對於這種羅馬人隱約透出的失望,或者說是指責,埃羅帕西婭並不很在意,她除了完成自己那還稍微略顯尷尬的身份所應該做的事情,以及儘量和孩子在一起之外。就是想辦法讓自己多些時間去完成她的那些研究。
能夠不停燃燒的火焰的使用,除了近衛軍也已經在羅馬新軍團中推行起來,不過很多問題依然接踵而來,埃羅帕西婭始終對於火焰不能夠凝聚一點,卻如同潑灑出的酒水般燃燒的結果十分不滿,在她的要求下,倫格派人找來了她希望得到的所有可能讓她滿意的東西,不過雖然如此,埃羅帕西婭還是頗為失望。
一個女官有些膽戰心驚的站在門口,即便美譽吩咐,她也不願意進入那個房間,雖然對未來的皇后暗暗腹誹堪稱大罪,但是宮女們之間,還是在暗暗傳說,那位小姐在那個房間裡正在做的那些事,似乎十分可怕,甚至還可能違反神聖的教規。
事實上關於埃羅帕西婭的那些書,和她做的事情,做為大牧首的約翰。可馬特曾經不止一次的私下向倫格提出過各種暗示,雖然不能說的過於明白,但是大牧首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向皇帝表示,“如果埃羅帕西婭小姐稍微注意一下,也許讓教會不會感到過於為難。”
在整個聖宮裡,埃羅帕西婭的那個房間就如同禁區一樣,即便沒有命令,人們也往往儘量離那個房間遠一些,因為曾經曾經不止一人聽到過從裡面傳出來的古怪聲響,還有在深夜中親眼看到閃動起來的奇怪亮光……
女官小心翼翼的輕輕敲響了房門,當房門開啟。埃羅帕西婭出現在門口時,女僕愕然的看到,這位未來皇后身上那件粗布長裙胸前的衣襟敞開,她一邊用布擦著沾染了汙漬的雙手,一邊正用帶著一絲疲憊的眼神看著門口的女僕。
“小姐,保加利亞公主安露蓓爾殿下派人來了,她請求覲見。”女僕開口說著,對於這個在聖宮中見慣了那些華麗貴婦的女人來說,這樣的皇后始終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保加利亞公主?”
埃羅帕西婭微微皺起了雙眉,她當然知道那個安露蓓爾,她聽說過在瑪蒂娜難產的那天發生的事,而且對於這位在君士坦丁堡中同樣堪稱赫赫有名的保加利亞公主,即便是從來對各種流言蜚語不感興趣的埃羅帕西婭,也從那些貴婦和宮女們的閒談中,偶爾能聽到她的那些風流韻事。
埃羅帕西婭淡淡的雙眉皺得緊了起來,儘管不太願意,但是她知道接見那些宮廷貴婦依然是她的職責所在,特別是如同安露蓓爾這樣的女人,不論是她那個地位顯赫的未婚夫,還是她自己本身的身份,都是不容忽視的。
“夫人,那麼請你按照時間安排一下和公主的會面。”埃羅帕西婭隨口說著,不過當她聽到女官立刻回答說。下午就有空閒的時間時,她雖然順口答應下來,但是看著女官離去的身影,她的雙眉卻皺得更緊了。
對於政治和權力,埃羅帕西婭只是毫無興趣,卻絕對不是愚笨,所以她總是把那些乏味的接見貴婦們的安排推給那些女官,不過也許正是因為這種隨意,手握大權的女官們逐漸的忘了,一個能夠計算天上星星軌跡的女人,又怎麼會輕易被她們愚弄呢?
當安露蓓爾滿心歡喜的第一次走進波渥忒厄宮。而且在客廳裡用頗為好奇,也略帶挑剔的神態注意這座顯得過於平凡無奇的宮殿時,埃羅帕西婭慢慢出現在了門口。
因為沒有聽到通報,所以忽然看到埃羅帕西婭的安露蓓爾不免有些吃驚,不過這位保加利亞公主立刻鎮定下來,她用一種和羅馬人截然不同,帶著遊牧民族特有的奔放方式與未來皇后相互行禮,然後就立刻表現出了她那獨特的熱情。
她並不在意這位小姐看上去未免有些冷漠的神色,而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興沖沖的說著話,就如同當初做為人質被扣留在色雷斯時一樣,她隨遇而安的脾氣很快影響到了埃羅帕西婭,甚至隨著時間過去,兩個人還不免說笑起來。
“告訴我,你是不是賄賂了我的女官?”埃羅帕西婭忽然若無其事的開口問著,雖然也知道這樣的詢問未免有些失禮,但是安露蓓爾直放的性格多少影響到了她,而且雖然性格淡薄,但是做為羅馬貴族的驕傲,依然讓埃羅帕西婭無法忍受自己被人欺騙。
“哦,您已經知道了?”安露蓓爾絲毫沒有露出一絲尷尬,她笑呵呵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稍微在空中拋了拋,然後眨動著眼睛“您的女官看來並不貪心,或者也許您不是很難見到的主人,所以她很容易滿足,您也不必為這個懲罰她。”
“那麼殿下,您要見我究竟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