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經逐漸和之前的行省脫離了關係,特別是隨著各個軍團的調動,就如同很多世紀之前的羅馬軍團一樣,他們逐漸的成為了單獨的羅馬軍隊。
可是現在皇帝下達農兵徵集的命令,讓這些懷揣著榮譽的軍人為之彷徨,他們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而這些疑惑,也在君士坦丁堡的貴族們中間流傳。
人們不知道這樣的命令意味著什麼,當米蒂戈羅斯把這種疑惑向皇帝表達出來後,他得到的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請放心大人們,這不意味著軍制變革有所變動,相反我相信這能讓變革顯得更加完美。”倫格這樣對那些人解釋著“我不知道你們當中有多少人在軍隊裡呆過,但是我曾經和我的軍隊朝夕相處,也許能夠比我更有權說了解軍隊的人很多,但是在羅馬的皇帝中,我相信自己還是有資格說出自己想法的。”
倫格望著那些羅馬大臣,他走到窗邊望著遠處聖宮城牆上來回巡視計程車兵,聲音中透出一股旁人大概一生都不會明白的思念:“你們能想象一個人對家鄉的思念嗎?當你在一支軍隊了長期服役之後,有一天你會突然想要回家,然後這種情緒會變得越來越強烈,然後就有可能會傳染給其他人,這是很可怕的,雖然很少有人願意承認。”
“但是陛下這個和農兵徵集令有什麼關係呢?”阿萊克修斯近乎有點無禮的詢問,讓旁邊的人為之愕然,不過人們也能夠隱約猜測到這位親王為什麼會如此情緒暴躁,一想起之前他正是由於對皇帝那些變革法令的支援,才能夠有機會成為特里布斯的元老,羅馬大臣們就意識到,這位親王顯然是在懼怕一旦那些變革失敗,他的結果就會變得悽慘無比。
倫格對阿萊克修斯的無禮似乎無動於衷,他只是循著自己的思緒緩緩開口,似乎在房間裡的只有他自己似的:“軍團計程車兵必須輪流服役,我不希望看到我的軍隊計程車兵因為年齡變大成為別人的笑話,更重要的是,羅馬軍團應該是由那些有著榮譽心的戰士組成,而不是逐漸變得貪婪的兵痞,所以我依然保留了徵集農兵的方式,而且你們不覺得現在已經快到那個時候了嗎?”
“陛下您是說十字軍?”
一直沉默的赫克托爾終於開口,看到皇帝向他微微點頭,白化病人略微鞠躬又退了回去。
“各地的農兵軍團要在不妨礙春耕的同時加緊訓練,我只希望我們真的用不到他們,不過一旦需要,不論是法蘭克人還是薩拉森人,我只希望讓我們的敵人明白,從戴克裡先大帝到巴西爾二世,羅馬的皇帝們從來沒有停止過讓他的人民成為最強悍計程車兵,現在他們面對也是一樣,如果任何人敢於侵犯羅馬,他們就會知道,羅馬不止擁有堅固的城牆,也有最鋒利的劍和矛。”
皇帝的話,讓羅馬大臣們在錯愕的同時也為之激動,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皇帝正式把法蘭克人稱為羅馬的敵人。
儘管多年來,與法蘭克人的矛盾衝突已經到了不但兵戎相見,甚至你死我活的境地,但是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一位皇帝公然把法蘭克人,特別是十字軍與薩拉森人相提並論。
羅馬皇帝們總是習慣一邊和法蘭克人較量,一邊又和他們相互派出使者,然後就在這種糾纏不清中,很多事情往往最後不了了之。
可是這一次,皇帝似乎忽然下定決心的舉動,讓大臣們在意外之餘也感到興奮,雖然忽然下達農兵徵集令讓很多人感到不解,不過當明白了皇帝意圖之後,大臣們不得不承認,皇帝在這個時候做出的這個決定,還真是抓住了最好的時機。
“原來皇帝的意圖是這樣,”坐在馬車裡的米蒂戈羅斯把手撐在額頭上輕輕用力捏著,當他放下手掌看到坐在對面的侍從滿臉的疑惑時,首席元老皺起了雙眉“皇帝要讓整個羅馬變成一個巨大的軍營,最主要得是,他要讓所有羅馬人都在他的危險下顫抖。”
侍從不解的看著米蒂戈羅斯,他不知道首席元老究竟在說什麼,而且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不要開口。
“皇帝似乎有意讓各省的農兵成為新軍團的後備軍,”在安露蓓爾的宮殿裡,警戒軍團大臣凱拉維裘斯。萊索姆一邊殷勤的為女主人遞上切好的水果,一邊試探著“不過如果這樣,是不是會影響到所有的行省,甚至可能會印象到親王殿下……”
“這似乎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阿萊克修斯的未婚妻。”安露蓓爾淡然的說,她一邊伸手接過凱拉維裘斯。萊索姆遞過來的水果,一邊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仰慕者。
雖然做為阿萊克修斯的未婚妻,但是安露蓓爾卻幾乎很少和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