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他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索尼婭小姐!”
丕平幾乎是驚喜莫名的叫了起來,這甚至讓押解他們的護聖軍立刻露出了敵意。
陪伴著一個看上去並不漂亮,卻似乎充滿一種能令男人印象深刻的氣質女人的阿索尼婭聞聲回過頭去。
當看到丕平和法爾哥尼時,她不由露出了一絲意外,她一邊向那個女人招呼著,一邊快步走去。
當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是保加利亞的公主時,丕平不禁露出了沮喪的神色。
“我相信我一定錯過了什麼,這實在不公平,我是一個騎士卻沒有能參加哪怕一次征服色雷斯的戰鬥。”
丕平抱怨著,但是當他看到法爾哥尼臉上已經漲的通紅的神色時,他不由收起了那些抱怨。
“也許你們還有沒錯過的東西,”看著這兩個人那種沮喪的神色,阿索尼婭不由笑呵呵的安慰著“難道你們沒看到海港裡的那些船嗎,還有那些忙碌幹活的人們?”
“哦,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法爾哥尼開始興奮起來,他舔著殘缺的嘴唇急急的追問著,緊接著又大聲宣佈:“不過這次不論是什麼,誰都不要想把法爾哥尼老爺趕走!”
“如你所願。”一個讓法爾哥尼不禁發出低呼的聲音從甬道的盡頭傳來“願上帝保佑你們,我的朋友們。”
短短的瞬間,法爾哥尼殘破的嘴巴微微一張,他慢慢回過頭去,當他看到站在甬道盡頭的那個熟悉身影時,他先是輕輕唸了聲上帝,然後就立刻大步向著那個人奔跑了過去!
“大人!”
法爾哥尼抓住黑色外袍的下襟不住親吻著,同時,他嘴裡發出陣陣哽咽。
“起來吧我的朋友,”倫格看著剝屍者激動的神色微微嘆息著“不要向活著的人下跪,這是上帝賦予我們大家的恩賜。”
“耶穌基督,大人,我終於回到您身邊了,”法爾哥尼只是不住喊叫著“我相信您沒有捨棄我,就象在耶路撒冷一樣,我會一直跟在您的身後!”
“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這一點。”倫格微笑著看著激動的法爾哥尼,當他看到走近的丕平時,他的眼中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經給您帶來了一條船。”
丕平有些疑惑的報告著,想起港口裡的那些船隻,他心中的疑惑不由更深,他不明白為什麼倫格一定要一條君士坦丁堡的船。
似乎看出了丕平的疑惑,倫格看著港口的方向輕聲一笑:“也許你們很快就又要有一次冒險了。”
倫格的話讓法爾哥尼和丕平感到興奮,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冒險等待著自己,但是卻不由期盼著那即將到來的時刻。
一隊隊計程車兵沿著城堡通向外港的狹窄道路緩慢的走著,不時有騎兵的戰馬發出一聲聲不耐的嘶鳴。
在港口裡,一條條樣式各異的海船緩緩的在水中起伏著,清晨的海風把船帆吹拂的發出一聲聲“噗啦噗啦”的響聲。
撒里奧爾站在突出於海岸邊的塔樓上,看著港口裡不住穿梭往返的船隻微微出神。
這位早先的埃多尼亞將軍這時已經因為頗受貢佈雷子爵器重,而成為了下色雷斯的副督。
不過正如倫格所說,人人都知道在那位被稱為色雷斯總督的赫克托爾即將追隨倫格離開之後,撒里奧爾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下色雷斯真正的最高官員。
這讓撒里奧爾既興奮又不安,他不知道自己這個顯然不會讓皇帝感到高興的身份究竟能維持多久,同時他也不由為即將到來的另一場可能決定所有人命運的冒險感到憂心忡忡。
雖然自認並不是倫格的親信,但是撒里奧爾還是沒有避諱的對倫格予以了勸阻,事實上除了赫克托爾,幾乎沒有人不為倫格決定做的的事情感到擔心。
甚至當赫克托爾表示支援倫格的時候,一向對白化病人頗為畏懼的人們,也不禁向他表示出了不滿和憤怒。
“但是這卻是我們唯一的方法,難道你們真的要進攻那座城市嗎?”赫克托爾用譏諷的口氣,向所有表示反對的人質問著“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是一座堪稱受到上帝庇護的城市?”
“可是這太危險了,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格里高利憂心忡忡的問著,對倫格那大膽得近似瘋狂的計劃最為反對的,恰恰是這些剛剛依附的色雷斯人。
做為剛剛崛起的新貴,來自色雷斯的追隨者遠遠要比騎士團更為關心倫格的安危。
在他們看來,倫格已經成為讓他們走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