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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因為那些痕跡毫無疑問已陷入了她的面板之中。無論他們怎麼想辦法掩飾,驗屍官都會將那些痕跡捕捉出來的。不過,那些東西是絕不可能真正聯絡到總統身上的,除非警方認定總統涉嫌此案,而這種可能性是極不現實的。

一個很可能被勒死的小巧的女人卻因中彈而亡,這種自相矛盾的情況他們也只好留給警方去想象了。

伯頓又把注意力轉回到死者身上,開始小心謹慎地把她的內褲往她腿上拉。他覺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檢查一下她。”

伯頓抬起頭來,他剛想說點兒什麼。

“檢查一下她!”拉塞爾的雙眉挑了起來。伯頓曾見她無數次地這樣對待白宮的工作人員。他們全都對她望而生畏。他倒不怕她,可他夠機靈,知道當她在場的時候,他要想法開脫自己的責任。他慢慢地按吩咐行事,然後搖了一下頭算是向她彙報了。

“你肯定?”拉塞爾看上去不相信,儘管她已從自己剛才冒險和總統交歡的小插曲中知道他沒幹過那個女人,或者即便幹了也沒幹完。但那兒會有些痕跡的。現在的警方能從哪怕芝麻大小的樣本中斷定出情況來,真可怕。

“我他媽的又不是婦產科醫生。我沒看出什麼而且我想即便我有顯微鏡,我也不能隨身帶著呀。”

拉塞爾只好不管那個問題了,還有很多事要辦,時間不多了。

“約翰遜和瓦尼說什麼了嗎?”

科林把目光從正在嚥下第四杯咖啡的總統那兒移開,說:“他們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要問。”

“你沒告……”

“我按你的吩咐對他們說了,就這些,夫人。”他看著她。“他們是好人,拉塞爾女士。他們打從競選起就跟隨總統了。他們倆是不會壞事的,行了吧?”

拉塞爾讚許地衝科林笑了笑。一個帥氣的小夥兒;更重要的是,他是總統貼身衛士中忠心耿耿的一個,他將對她很有用。伯頓很可能會捅漏子。不過,她有張很有力的王牌:他和科林都扣動了扳機,也許是因為職責所需,可誰又會真這樣認為呢?結果是:他們也總是脫不了干係的。

盧瑟頗為欣賞地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這時他內心有點負罪感。這些人都很出色:有條不紊,細心謹慎,考慮周密而且沒有半點疏漏。敬業的執法人員與職業罪犯相比也沒什麼差別。手法和技巧都很相似,只不過各自的著眼點不同而已。然而當時這種差別正是著眼點不同所致,對嗎?

那個女人已完全穿戴整齊,就躺在她剛才滾落下來的地方。科林在給她修磨指甲,然後在每片指甲下面注射一種藥水,用一種抽吸裝置清除她面板上的種種痕跡以及其他可能成為犯罪證據的殘餘物。

床上的被褥已被拿掉並且換上了新的鋪好,那些滿是罪證的被單已被收起來,塞進了一隻行李袋,它們最終將被扔進火爐中而付之一炬。科林已檢視了樓下的地方。

他們所碰過的一切,除了一件東西,都已被擦拭乾淨。伯頓正在用吸塵器給地毯的一些地方吸塵,他將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要煞費苦心地把他們的痕跡全部消除才能退出去。

盧瑟早就發現特工們在洗劫這個房間,他們這明顯的目的使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盜竊案。那根項鍊連同她那些過多的戒指都已被放進了一隻包裡。他們要使事情看上去像是那個女人在自己家裡突然遭遇了一個竊賊,是他殺了她,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六英尺之外一個活生生的竊賊正在那兒耳聞目睹他們的所有勾當。

一個目擊者!

盧瑟從未親眼目睹過任何一樁盜竊案,除了他自己乾的那幾次。罪犯們恨目擊者。這些人如果知道他在這兒一定會幹掉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一個上了年紀的三次失手的罪犯,相對於那個人上人的總統先生而言也不算是個太大的犧牲。

總統搖搖晃晃地在伯頓攙扶下,慢慢走出了臥室。拉塞爾看著他們走出去。她沒有注意到科林仍在發瘋似地搜查房間。最後,他那敏銳的目光盯住了床頭櫃上拉塞爾的皮包。那把拆信刀有約一英寸的刀柄露在了皮包的外面。科林迅速地拿一隻塑膠袋包著,用手把拆信刀拽了出來,準備把它擦乾淨。這時拉塞爾急忙走了過來,抓住科林的手,看到這兒,盧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別動,科林。”

科林不如伯頓那麼精明,當然也和拉塞爾不是一類人。他看上去有些疑惑。

“這上面全是他的指紋,夫人。也有她的指紋,另外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