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了。這種情景是盧瑟再也不想看到的可又偏偏無法逃避。
拉塞爾掃了一眼臥室的門,然後快步走過去,掏出手帕,將門關好並鎖上。接著,她又迅速返回屋裡,低頭看著那位總統。她伸出了手,盧瑟頓時害怕起來,可她只是拍了拍總統的臉。盧瑟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又緊張起來,因為她的手向下移到了他的胸部,在他那濃密的胸毛上停了一會兒,然後仍舊往下摸到了他平坦的腹部,他睡得正酣,腹部均勻地上下起伏著。
然後,她的手更往下移動了一些並慢慢地掀掉了他身上的被單,任憑被單掉在了地板上面。她的手往下摸到了他的襠部並停在了那兒。隨後,她瞥了一眼臥室的門,雙膝跪在總統的前面。這時盧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他作為奇怪的目擊者,並沒有得到這幢房子主人給予的好處。
好幾分鐘過去了,後來盧瑟睜開了雙眼。格洛麗亞·拉塞爾此時正在脫她的內褲,把它們一件件齊放在椅子上面。然後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趴在了正在熟睡的總統身上。
盧瑟又閉上了眼睛。他想知道樓下的人能否聽見床吱吱呀呀扭動的聲音。可能聽不見,因為這幢房子很大。而即便他們聽到了又能怎麼樣?
10分鐘後,盧瑟聽到了那個男人本能的低低喘息聲以及那個女人的低低呻吟。但盧瑟一直沒把眼睛睜開。他說不清為什麼這樣。那似乎是因為自己最初的恐懼和對他們不尊重那個死去女人的憎惡這兩種情緒的綜合作用。
盧瑟最後睜開眼睛的時候,拉塞爾正直瞪著他。他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過了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意識到那沒什麼關係。她迅速地穿上內褲,然後很自信地對著梳妝鏡重新均勻地塗上了口紅。
她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兩頰排紅。她看上去年輕了許多。盧瑟瞧了一眼總統先生。他又酣睡過去了,剛才的20分鐘將如同一場特別真實而又甜美的夢一樣留在他的記憶之中。盧瑟又回過來看拉塞爾。
看到這個女人在這間有死人的房間裡、在不知道他存在的情況下直衝他微笑,盧瑟有點不知所措了。那女人的臉看上去盛氣凌人。這神情盧瑟在這個屋子裡已領教過一次了。這個女人,也很危險。
“我要你把這地方全部消毒,除了那個。”拉塞爾指著先前的沙利文夫人。“等等。他很可能整個地趴在了她身上。伯頓,我要你檢查她身上的每寸肌膚。如果有任何哪怕看上去極少可能是他身上的東西,我要你讓它消失。然後給她穿上衣服。”
伯頓戴好手套,上前去執行這項命令。
科林坐在總統旁邊,強行往他喉嚨裡又灌下去一杯咖啡。咖啡因將有助於除去他的醉意,可只有時間的推移才能讓他完全免除責任。拉塞爾也坐在了他的身旁,她將總統的一隻手握住。現在,他已穿戴整齊,儘管頭髮還很凌亂。他的胳膊受了傷,但他們已儘可能好地將它包紮起來了。他的健康狀況頗佳,會很快痊癒的。
“總統先生?艾倫?艾倫?”拉塞爾緊緊捧住他的頭,讓他的臉對著自己。
他感覺到了自己對她做的一切嗎?她懷疑。今晚他想幹得要命,想進入一個女人的體內。毫無疑問,她向他奉獻了自己的肉體。嚴格地來講,是她對他實施了強姦。現實地說,她自信自己成全了許多男性夢寐以求的好事。他能否記得這件事,能否記得她的犧牲,這並不重要。但他肯定他媽的清楚此時此刻她要為他做些什麼。
總統的眼睛一會兒睜開一會兒閉上。科林揉捏著他的脖子。他慢慢地清醒了。拉塞爾看了一下表,已是凌晨2點鐘。他們得回去了。她拍打他的臉,打得不重,但足以使他清醒。她覺得科林僵在那兒。天哪,這些傢伙真是些井底之蛙。
“艾倫,你跟她幹了沒有?”
“什麼……”
“你跟她幹了沒有?”
“什麼……不,我想沒有。記不清……”
“給他再來點咖啡,如果不行就往那該死的喉嚨裡灌下去,但要讓他清醒。”科林點點頭,去忙了。拉塞爾走近伯頓,他用戴手套的兩隻手在熟練地檢查先前的沙利文夫人的每一寸肌膚。
伯頓曾參與過無數次的警方調查。他對偵探們要找什麼線索以及到哪些地方去找了如指掌。他絕沒想到自己會用那些專業的知識來阻止一項調查,但當時他也絕料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環顧四周,腦子裡盤算著哪些地方需要去檢查,他們又在其他什麼房間呆過。他們對那女人脖子上的掐痕無能為力,也沒有辦法消除其他極細小的生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