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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作者有話要說:事實證明,鵝喜歡前戲,不喜歡實戰……我是說寫……睡覺去咯~PS:為了擁有一個美好的假期,下一更一定是在後天~

桃宮

天氣晴好,亳邑的宮室上空,日頭在深藍的天幕上高掛,將夜裡沉澱的涼意慢慢化開。

桃宮內外靜悄悄的,小臣乙穿過前庭,沿著迴廊來到寢殿前。他望了望,寢殿門戶緊閉,秋蟲跳過草葉的聲音都聽得見。

小臣乙看到一名宮婢正在不遠處,朝她招招手。

“王子還在寢中?”他低聲問。

宮婢點點頭:“正是。”

“用膳不曾?”

“剛放到了門外。”宮婢笑道。

小臣乙頷首,讓她下去。

日頭明晃晃,庭中遍植的桃樹還有綠葉未落,陽光下,竟是頗有生機。

小臣乙望著天空輕輕地長嘆,胸中感慨良多。

小臣乙自十幾歲開始就跟著王子躍,許多年過來,眼看著后辛故去,王子躍一年一年地長大成人。

這個主人很好,性情穩重,遇事沉著,對從人也寬和。大概因為實在沒什麼可擔心的,他的娶婦之事就成了小臣乙的心病。

王子躍自幼受母親引導,熱愛武事。

少年萌動,十幾歲的年紀,正是青澀男子們滿天下對女子唱情歌的時候。王子躍卻滿身心地紮在武士堆裡,到處找人比試。他能夠為了用矛打贏長刀之類的事閉門苦練,廢寢忘食;也常常離宮去人跡罕至的野中獵巨獸,只為讓自己變得更強。

他也有過相好的女子,可是他似乎從不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一年一年,女子們都成家嫁人,而萬眾仰望的王子躍卻還是孤身一人。

這些年來,商王逐漸將一些戰事交給王子躍,他也做得很出色,連南方來獻龜甲的部族使者都提起這位王子的威名。但是對於小臣乙來說,他很惶恐,常常覺得自己如果什麼時候不小心死掉去見后辛,恐怕無顏面對那尊容。

所以,罌的出現讓小臣乙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去年王子躍伐羌方回來的時候,小臣乙就發現他隨身佩戴的玄鳥不見了,然後,王子躍讓他派人去莘國找一個叫做冊罌的女子,小臣乙徹底震驚。

當時他沒有意識到,那只是開始。

史無前例的,王子躍心情抑鬱,不是為了出征不順;

史無前例的,王子躍深夜溜出宮去,不是為了夜巡或見商王;

史無前例的,王子躍親自駕車,上面坐著一個女子;

史無前例的,王子躍出遠門,帶著女子同行……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前日王子躍從笤邑回來,就一直與睢罌待在了那寢殿裡,一步也沒有踏出來。

如果在大邑商,宮中的其他小臣可能會拿“沉溺荒淫”之類的話來勸誡,可是小臣乙不會,對主人這難得的放縱,他感到切切實實的欣慰。

光照從窗外透進來,窗格把光束均勻地分割,淡淡的,像羽毛一樣柔軟。

外面似有些說話聲,低低的,片刻,消失不見。

躍躺在榻上,看著懷中那張沉睡的臉龐,手指輕輕地穿過一縷髮絲,觸感水滑。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罌還在沉睡。

她的身體微微蜷起,頭埋在躍的胸前。他能聽到她綿長的呼吸,似乎睡得很香,長長的睫毛低低垂下,在兩頰落下輕柔的陰翳。

屋子裡似乎浮動著溫軟的馨香,恰如罌身上的那樣。

躍的指頭緩緩滑過罌的下唇,嬌嫩的雙唇還帶著些紅腫。烏髮下,一段潔白的脖頸敞露著,上面的紅痕密密麻麻,暗示著先前纏綿的熾烈。

躍不想驚擾罌的睡眠,小心翼翼地把身體挪開。撩開衣被的時候,罌輕輕動了動,躍幾乎屏息。少頃,罌沒了動靜,躍才放下心來,輕手輕腳地離開榻旁。

身體有些酸,卻像是卸去了什麼,並不感到疲憊。背上的面板有些隱隱作痛,躍知道那是罌的指甲留下的。

他看看榻上,衣被覆在罌的身上,描繪出胴體的輪廓,嫻靜而美好。誰能想到,她興致起來的時候會像一隻野貓,又抓又撓,還在躍的肩上咬了一口。

想到這些,躍的耳根隱隱脹熱。

當然,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樣索求無度,身體如飢似渴,那些舉動近乎瘋狂。

是因為遇到了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