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釁的阿諾
37、
我出去時;羅納已經轉身往外跑了;阿瑞站在門口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努力朝他笑笑;有些木然的往外走;我幾乎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蛇,一向是我非常害怕的生物;那種冷冰冰的、有著近乎於冷酷的眼神的動物,無論是傳說中;還是現實中,都幾乎是人類的殺手。
特別是這種時代,這裡沒有血清也沒有其他的醫療手段;就連可以治療蛇毒的藥物也很少。這裡的蛇不知道毒性如何,被蛇咬了,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個叫天都不會靈的噩耗。
就算在地球那個醫療已經發達到那個程度的時候,很多時候遇到毒蛇都是非死即傷,很多搶救不及時的人不是殘疾就是死亡,農村每年還有不少人因為蛇咬而死去,也有不少人因為搶救不及時需要截肢什麼的。所以在這裡,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極其小心,而我也很慶幸,這片土地上的蛇並不算多,這麼久以來,雖然偶爾有見過一兩條蛇,但是都是遠遠走開。因為我不敢想象,假如不小心被毒蛇咬傷,在這裡要怎麼辦?
所以,我現在也不敢想象死掉的羅雷,或者是殘疾的羅雷,雖然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可是對於他自己,一定是個致命的打擊!怎麼辦,怎麼辦……
慌慌張張跑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被那個水族人和羅烈一起扶著的羅雷。
看見我,他本來已經冒出冷汗、嘴唇也有些青白色的臉上,硬扯出了一絲安慰的表情給我,已經沒有了什麼力氣,連聲音都發布出來還用嘴型說著“沒事,別擔心”,看著他努力地似乎想對我笑一笑。我忽然覺得,這傢伙真欠揍。
我把他扶進屋子裡,給羅烈他們幫我把屋子裡的長榻搬出來讓羅雷躺在上面,就看到羅雷的小腿上一個很大的傷口,那個傷口絕對不是蛇能咬出來的。
正想問,就看到大祭司被羅納扯著過來了。看起來,是一到家裡告知我這個訊息,羅納就跑去找大祭司了。阿瑞則是一臉要哭又不敢哭的樣子,站在門邊看著我和羅雷。
直到我對他揮手,才撲到我懷裡。
大祭司給羅雷包紮的時候,我才聽羅烈在一邊說著經過。
原來他們到水族附近,才發現,水族部落的上空飛著幾個已經獸化的獸人,像是在巡邏,也像是在嬉鬧。而水族的人,遠遠地看,幾乎都在還比較涼的天氣裡,一個個不時的跳到水裡去,幾乎都沒怎麼休息。當即也基本能確定水族確實被別人侵佔了。
可是在他們小心地準備撤退回來,商量對策再想辦法怎麼對付那些遊族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驚動了在天上飛著的那幾個獸人。
其他的人都還好,可是水族的這個人沒辦法獸化出翅膀,跑的比較慢,眼看就要被那幾個獸人抓住,不得已的情況下,羅雷只好獸化想要把他叼走。
那幾個獸人窮追不捨,其中一個還獸化成了飛蛇,咬了羅雷的後腿,幸好當時羅雷把水族的這個人丟給別人帶著,自己則是忍痛咬下了傷口中毒的那塊肉,也幸好,當時他們已經飛到了到達可以看到我們部落大門的地方,那幾個獸人,看看似乎已經到了我們的地盤之下,才沒有繼續追趕,也給了羅雷去除毒肉的機會。
不過,照我對那個傷口的觀察,我看他這段時間還是給我好好呆在家裡吧,要不,估計就要變瘸子了!慶幸的同時,又有些心疼。自己把一塊肉咬下來,這要怎樣的決心和毅力!這個笨蛋,總是為了別人就不顧自己。鞠躬盡瘁也別這樣啊!我記得有個理論說,孩子的性格一般會遺傳自父親。這到底算好的性格還是不好的呢?
也許是我瞪他的目光太明顯,羅雷一邊被大祭司狠狠地敷藥,又用我給的棉布包紮傷口,一邊還偷空有些可憐兮兮地望望我。
可惜,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賣乖也沒用,錯了就是錯了,難道賣乖就能掩飾你的錯誤嗎?
給羅雷包紮好,大祭司才跟我說:“剛被咬傷的時候,羅雷自己已經把被咬傷的那一塊撕下來了。雖然有些毒液還是滲透到血液裡,但幸運的是不是很多,所以,休養一段時間,暫時就沒什麼事了,只是這段時間傷口會長肉,所以不要多動,也不要出汗,怕傷口感染……”
我認真地聽著,一邊斜著眼睛看坐在一邊乖乖的羅雷,心裡暗笑:你現在裝乖,也避免不了你一個人睡一個月等到傷口復原的現實。
給羅雷包紮好,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大祭司就回去了。因為老族長還要給族裡分配獵物所以進來看了看就打算先出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