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手無意識的轉動,猩紅的液體在杯中蕩起一層又一層的光暈。
“說吧,什麼事?”覃慕峋懶得和魏銘彧拐彎抹角,寒暄也免了,坐下便開門見山的發問。
“我打算和楚楚分手。”魏銘彧雙眸緊閉,艱難的說出自己的決定,話一出口,喉嚨堵得發慌,他連忙灌了自己一口酒,潤潤嗓子。
覃慕峋喜出望外,仍不敢置信的看著魏銘彧:“你在開玩笑?”
“我很認真。”魏銘彧說著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憂傷的深眸與覃慕峋明亮的眼睛相對:“楚楚和我在一起並沒有多開心,她始終惦記你和孩子。”
覃慕峋擔心魏銘彧和肖楚楚有什麼誤會,實話實說,道出他的想法:“她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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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覃慕峋這麼說,魏銘彧很高興,但再高興也是稍縱即逝,他搖了搖頭:“過去,她確實愛我,我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賴以生存的空氣,但現在,不是了,因為感激和我在一起,她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連愛情也成了奢侈品,我不能看著她這麼痛苦下去……但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放手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再看著楚楚受委屈,更不想看到她流淚,你必須讓你的家人同意你們在一起,如果不同意,很抱歉,只能由我繼續照顧她。”
“當真?”覃慕峋不相信一向固執的魏銘彧有這麼容易放手。
魏銘彧微眯了眼,不悅的說:“難道還要籤協議不成?”
“不用。”覃慕峋笑笑,由衷的說道:“謝謝你為楚楚做了這麼多。”
“廢話,她是我妻子,我為她做再多都是應該的。”
“是前妻!”覃慕峋糾正道。
“前妻也是妻!”
一年戀愛,五年婚姻,終於走到了盡頭,這樣的盡頭卻是魏銘彧一個人形單影隻,躲起來獨舔傷痛。
覃慕峋不再和他爭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他現在最頭痛的是如何說服家裡人,也許是時候將心心的身世開誠佈公了。
事不宜遲,覃慕峋匆忙離開會所,驅車往家趕。
魏銘彧目送他離開,苦澀的笑意在唇畔久久不散,灌下一瓶紅酒也未將滿嘴的苦澀沖淡。
半個小時之後覃慕峋大步流星的衝進別墅,把正在看電視的楊海路嚇了一跳:“你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我還以為是誰呢,走路聲音這麼大!”
“媽,我回來是告訴你一件事。”覃慕峋懶得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心心的親生母親是楚楚,我要和楚楚結婚,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這婚是結定了!”
楊海路驚訝極了,嘴張成“o”字型,半響才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你……你……瘋了是不是,心心的媽媽是蔣漫柔,怎麼會是肖楚楚?”
“我沒瘋,現在是我大腦最清醒的時候,心心的媽媽是楚楚,沒有錯,你不用懷疑,我們不能剝奪心心應該享有的母愛。”覃慕峋斬釘截鐵的說:“心心需要楚楚,我也需要楚楚!”
“到底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