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我需要你。”她掩面,痛哭失聲。
她的不加掩飾的哭泣,令他傷痛。這城市人山人海里的孤獨,是有殺傷力的,會叫人碎成齏粉。著落的只有大廈的冷氣恆溫裡,那些磨損人的工作、人事。來到嶺南的大半年,明明的臉就看得出凹凸來了,眼睛黑幽幽的,鼻樑、嘴唇、下頜,都被嶺南的苦熱削出了薄而銳的稜角…她看起來是成熟的都市女郎,有滄桑氣了。
他沒有對明明說的是,離婚這一事項在他那邊,如火如荼,苦難重重。他妻子貝茜的公司,早先找了個藉由,拿他的公司股票去銀行貸款,她反正是找他要錢的,可以用錢解決的事情,他覺得不壞。然而,貝茜現在去了歐洲,猶如壯士斷腕,她近日給他通牒所:如果他執意離婚,那麼,她就和孩子留在歐洲,不回來了。她身上帶了足夠的盤纏,在國外的銀行裡也有帳戶,下半輩子不愁吃喝,他要自由,好,她樂意給他自由。然而,雷灝接到銀行還款通知,去查了帳才曉得,貝茜將他置於了怎樣的絕境之中,她擅自將他的公司股份拿到銀行去貸款,鉅額的數目之大,不是三千萬兩千萬就搞定的,她幾乎拿他的股票換了一座金山,一座鑽石礦!他拿的股票是公司的上市股,若是他還不上這筆錢,不止是債務官司……太嚴重的後果了。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