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了好久,有些不太確信的說道:“如果我和曹車騎談判,漢陽地民心,就能安定嗎?”
“當然。”閻溫很有把握地說道:“漢陽的百姓才不管誰是涼州地主人呢,將軍在涼州漢羌之中威信甚著,只要能賦斂有度,不竭澤而漁,百姓自然會擁護將軍的。有了民心,將軍就有了足夠地糧草,再與車騎將軍談判,底氣也會足一些。”
馬超疑惑的看著閻溫,不太相信他是真心為自己打算的。閻溫看出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說道:“我閻家上百口人盡在城中,將軍既然入了冀城,就是冀城的主人,將來與車騎將軍談判成功的話,漢陽很有可能會在將軍的治下。我為身家計,當然希望與將軍和平共處。再說了,如若不是將軍照顧,我閻家只怕不會象現在這麼安穩。”
馬超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閻溫,可是他也相信閻溫不會放著一族的性命不顧與他作對。畢竟在這些大族人家的眼裡,家族的利益,遠遠要比誰是冀城之主來得更實際一些。
“既然如此,你能否替我去一趟塢,和曹車騎談判?”馬超試探的問道。
“不可。”閻溫斷然否決。
“為什麼?你不願意?”馬超沉下了臉。
“非不為也,乃不能也。”閻溫連忙搖頭解釋道:“將軍,我受刺史大人所託,到塢向車騎將軍求救,當時就因為言語不遜衝撞了車騎將軍,險些被他給殺了。後來又為將軍所擒,沒能完成任務,以至冀城落入將軍之手,車騎將軍對我十分惱火,上次再去塢,他的臉色就很不好。如果我去談判,只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到頭來只會壞了將軍的大計。”
馬超聽了,臉色緩了下來,閻溫所說基本是實情,並無誑騙之處。他心裡對閻溫又信任了一些,想了想問道:“那你說,什麼人比較合適去談判?”
“楊阜楊義山。”閻溫答道。
“楊義山?”
“對。楊義山也是西涼名士,曾經去過許縣,見過丞相大人,他現在的官職還是丞相掾。他如果去塢和車騎將軍談判,可以表示將軍地誠意。”閻溫慢吞吞的說道。
馬超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楊家也是冀城的大族,他相信楊阜會象閻溫一樣顧忌到家人的性命,老老實實的聽話的。此人頗有才名,讓人去談判,倒地確是個好人選。
正如馬超所料。楊阜對馬超安排的任務沒有多說什麼,一口應承了下來,隨即下去準備。馬超很滿意,在楊阜臨走的時候,告訴楊阜是閻溫推薦的他,意思是讓楊阜領閻溫地情,同時也暗示楊阜,閻溫現在投靠他馬超的,你楊家也應該如此。
楊阜聽了。連忙表示要去謝謝閻溫。同時向他請計。馬超哈哈大笑,揮揮手讓楊阜走了。楊阜來到閻溫地家中。一進了閻溫的書房門,就盯著閻溫半天沒說話。臉上陰得能下雨。
“義山,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閻溫笑了一聲說道。
“伯儉,什麼時候你也成了見利忘義的小人,真的為了那點家財就屈身侍賊嗎?”楊阜惡聲相向,怒不可遏:“虧我們還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來,還要我代表他去和車騎將軍談判?”
“你不是想出去嗎?”閻溫一點也不生氣,呵呵一笑,示意楊阜坐下說話。
楊阜一愣:“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去?”
“我聽說,你老家有人來報信,說你地夫人過世了,你不悲反喜,可有此事?”閻溫不緊不慢的說道。楊阜大驚,臉色頓時變了,他盯著閻溫看了半天,忽然笑了,只是笑容很獰厲:“閻伯儉,你的眼睛倒是靈光得很啊,是不是馬超派你看著我們幾家的?”
“馬超當然會看著我們幾家,不過不是我。”閻溫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淡了:“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冀城,聯絡同道為韋大人報仇,我只是順水推舟助你成事而已,你又何必疑我。”
楊阜哼了一聲,沒有應他,但臉色卻松馳了許多。
“我知道,韋大人死了,你們很傷心。”閻溫話說得很慢,語調低沉:“我也傷心,可是傷心沒有用,只有殺了馬超這個賊子,為韋大人報仇,我們才能安心啊。”
楊阜聽閻溫這麼說,對閻溫的一肚子意見總算去了,他盯著閻溫說道:“既然你想殺了馬超,為什麼還勸他留在冀城,難道你覺得他禍害我們冀城還不夠嗎?”
閻溫抬起頭看了一眼楊阜,搖了搖頭:“義山,虧你還是使君大人的參軍事,怎麼這點事情也想不透?他如果出了城,散之四野,如何能殺他?就憑你我的實力,能殺得了他?就算車騎將軍進了冀城,那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