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對馬超實在沒有馬種這樣地信心。他有些生氣的看著不知事情嚴重性的馬種,厲聲喝道:“你以為我們有這樣的實力漫天要價嗎?”
馬種呆若木雞,無言以對,就連馬雲璐也被這個訊息震驚了。他們雖然知道韓遂打敗了,可是並不知道詳情,韓遂說得模糊,馬超跟他們說得更模糊,只知道韓遂受挫,卻不知道是這樣的慘敗。馬鐵見他們一副吃驚的樣子,只得從頭細說,把他所瞭解的情況告訴了馬雲璐和馬種。
“你們啊,就是那隻坐在井裡的青蛙,只知道頭頂的那點天空,根本不知道曹軍地戰力是多麼地可怕。”馬鐵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還告訴你們,二位將軍帶地都是原先關中的人馬,如果是荊襄地人馬來,只怕韓遂能不能逃脫都是個問題。”
馬鐵在向馬雲璐等人講解他所瞭解的一星半點的資訊的時候,馬超正在和韓遂派來的人交談,他對韓遂這種謹慎的態度表示很滿意,但對韓遂交給他的難題也覺得有些頭大。冀城是有錢,可是一下子多了三萬騎兵,這個負擔還是太重了,積蓄的物資消耗速度驚人,如果再去支援韓遂,他實在是無能為力,捉襟見肘。
“韓將軍既然身體不好,還是不要留在顯親了。”馬超猶豫了半天,這才對使者說道:“他離開金城也有不少時間了,萬一金城的那幾家被曹衝策反了,只怕他有家難回。”
使者聽出了馬超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應是,猶豫了片刻又說道:“關於與曹將軍談判的問題,不知將軍當如何應付?”
馬超有些不快的看著使者,韓遂派人來探聽他的動向,卻不說自己的想法,做出一副以他為主的姿態,這雖然讓馬超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可是並沒能提供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馬超甚至都不知道韓遂心裡的想法,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韓遂這邊向他示好,那邊又在向曹衝拋媚眼。
“曹衝派人到顯親去了?”
“正是。”使者恭恭敬敬的回道:“是蔣幹蔣子翼,不過將軍大人什麼也沒有答應他,一切都要等將軍的意見再做決定。”
“是那個辯士啊。”馬超有些不屑的說道,他皺了皺濃眉,擺擺手說道:“你帶些糧草回去,這是我給韓將軍送行的一點心意。請他到了金城之後,安心養病,我這裡一有訊息。就會通知他。請他放心,我馬超不會虧待他的。”
“喏。”使者應了,起身告辭。
馬超坐在堂中,愁眉不展,冀城的物資也不夠用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冀城遲早會成為一座空城,到了那個時候,還怎麼跟曹衝對抗?可是如果放棄了冀城,再回到羌人部落去。曹衝地人馬就會趁虛而入。他如果佔了冀城,可就不是韋康那樣好騙了。自己再想打到冀城來,只怕難度要大得多。現在曹衝派馬鐵來說降了,自己想憑藉著手中的實力要挾一把,可是看馬鐵說話的態度,顯然對自己沒什麼信心。大概回到曹衝面前的時候,也不會給他說什麼好話。
那派誰去見曹衝好呢?馬種?萬一曹衝再把他給扣下怎麼辦?
馬超猶豫不決。他悶坐了好久,忽然想起閻溫來。當時因為擔心閻溫不聽話,他一直把閻溫囚在營中,到了冀城之後,因為閻溫是天水的四大旺族之一閻家的家主,他生怕引起那些大族地意見,不敢長期的囚禁他,再加上閻溫一直比較安靜。沒有做出什麼讓他不爽的事情。所以他讓閻溫自由了,雖然沒有履行諾言讓他做涼州刺史。但恢復了他涼州別駕的職位。閻溫很平和地接受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表示。在馬超幾次向城中富戶徵集糧草地時候,他都積極配合。投桃報李,閻家在冀城也平安無事,沒有遭到羌人的騷擾。
馬超決定把閻溫找來商議,看看他的想法。閻溫聽了馬超的話之後,搖了搖頭說道:“冀城是西涼有名的大城,將軍在此數月,已經和城中百姓和睦共處,如果現在一走,那豈不是前功盡棄?冀城堅固,如果曹軍入城固守,將軍還有機會再進冀城嗎?”
馬超皺著濃眉,一聲不吭,他就是擔心這個,這才找閻溫來商議地,聽閻溫這麼一說,他更拿不定主意了。
“那依你之見,應該如何?”馬超有些為難的說道:“城中的人馬太多,糧草消耗太大,最多再有三四個月,只怕就”
閻溫搖搖手:“將軍不要擔心,春耕將至,只要將軍傳出與車騎將軍和談的訊息,漢陽的民心自然安定,待到秋收,自然又有足夠的糧食了。將軍如果離開冀城,這裡就是車騎將軍的地盤,將軍到了冬天,還是要面臨缺糧的困境,到時候又如何處理呢。”
馬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