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時,各處的寺院中也響起了清越的撞鐘聲。鼓聲和著鐘聲,一層層在長安的上空激盪開來,將這個唐朝乃至是當時世界中心的這個城市喚醒。
坊間的大門被開啟,李瑾伸了個懶腰,走出去。身邊有做生意的小販挑著擔子趕往東西市,擔子上已經攤好的大餅上面撒著芝麻,抹上了一層薄薄的菜油看起來金黃鋥亮。
李瑾盯著大餅,吞了口口水,一夜滴水未進的肚子適時叫了起來。
“哎,等等。”他叫住了賣餅的小販,掏出銅錢買了兩個餅。小販熟練的收錢遞餅,一刻不停留,往著東西市趕去。
“段兄,給。”李瑾笑眯眯的把其中一個遞給段容西。
“我不餓。”段容西說。
“誒?”李瑾眨眨眼,面色露出訝異的神色,“不餓?在下倒是聽說修道之人不食人間五穀,每天只飲用露水便能飽腹,難道段兄也是這樣……那是否需要在下去收集一些露水?”
“不用。”段容西瞥了李瑾一眼,伸出手去,“拿來。”
李瑾微笑著把餅遞過去,浮現出“還好段兄是食五穀”的滿足表情。兩人邊走邊吃,倒也不顧儀態不雅。
“對了……”李瑾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裡邊嚼著食物邊含糊發問,“那白骨小兒真是孫亮的孩子?”
段容西沒有回答,半響才點點頭:“那孩子大概是被遊女吃了,可是又無法重入輪迴投胎不得,不知怎麼成了精,找到生母的住處。”頓了頓,又放輕了聲音說道:“那只是本能的行為,並沒有要害人的意思。父親做的棺槨,帶有生母氣息的娃娃,也算是給那孩子些許安慰,能讓他安心重入輪迴。”
“嗯嗯……”李瑾吞著食物點點頭,捶捶胸口差點噎著,回頭有對段容西露出燦爛笑容,“區區麵餅不足以裹腹,我們去東市再尋些早點來吃,可好?。”
“……”段容西默默看了李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