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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嫡,要麼長,她總要佔上一樣兒,才能在這王府裡站穩腳跟哪。“嫡”這個字,如今有容菀汐在,她是佔不上的。以她的出身,和殿下對她並不算如何寵愛的態度,就算有朝一日容菀汐不在了,這個“嫡”字,也未必能落在她的頭上。
經過了這些事情,她早就不似容菀汐剛來之時的那般憤憤不平了。已經能坦然接受,就算容菀汐不來,他也不會成為宸王妃的這一事實。太后再看重她,也不可能提拔一個庶人出身的侍妾做王妃。
所以,不奢求這個“嫡”字,就只能去圖謀這個“長”字。
先有了這個“長”字,便有了爭“嫡”的本錢。
沒有自己的出身可仰仗,卻有兒子的出身可仰仗。而且細算來,兒子的出身,要比自己的出身更管用。
所以這個“長”字,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
就算這一次得到的是一個女孩兒,她也要想辦法讓自己儘快懷上第二胎。只要王府裡一日沒有人生下男丁,她就還有機會。
所以青蘿肚子裡的這孩子……絕對不能留。
冬雪還以為薄馨蘭是想到了什麼主意,要吩咐她去辦呢,因而便只是一直安靜地等著。
可是薄馨蘭坐在梳妝檯前,卻是並未給出什麼吩咐來。
半晌,只是吩咐了一句:“冬雪,拆頭髮吧。”
“是。”冬雪應了一聲兒上前去,手腳穩當地給薄馨蘭拆掉髮髻上的珠翠。
看著銅鏡中的人兒,薄馨蘭道:“你可有什麼主意?能讓咱們做得隱蔽一些,卻又一定能成功的那種?”
冬雪心內暗暗叫苦,心想我能有什麼主意呢?畢竟我是個奴婢,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