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小垂汗涔涔。
“他打碎了我的玉佩。”姜風珏冷靜地說著。
“什麼?!”柳小垂和司空晴大叫道。
“不過,我看他既然是司空明府的人,想想就算了吧,”姜風珏沒等司空晴開口,便打斷了,“不知改日請晴姑娘一同出遊,方不方便?”
司空晴瞪了柳小垂一眼,強作微笑道:“呵呵,自然方便啊,非常歡迎姜公子。”
“如此便好,今日不早,在下告辭。”姜風珏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你有何話好說?”司空晴冷冷地問柳小垂,柳小垂怯聲道:“是小的錯了,任憑小姐責罰。”
“哼,去給我……”司空晴見他一身傷,只咳了咳,“把廚房的碗筷洗乾淨,不洗乾淨不能吃飯!”
“哦。”柳小垂鬆了一口氣,於是屁顛顛地跟著司空晴回了司空明府。
“叮叮叮”灑落了一地的飛針,姜風珏並未言語,捻了火摺子,燃燭,照亮一室的光明,自己執起書卷,饒有興趣地讀了起來。
“啊!”走進房間的司空絮被嚇得不輕,一具黑衣屍體正躺在中央,然而姜風珏依舊神情自然,笑容和煦。
司空雲昊見他對著自己笑,不由疑惑,卻尋不著思緒,只是沉著臉。司空絮聲音顫顫道:“姜哥哥……這是?”
“一個來送命的而已。”姜風珏靜靜地微笑,略微打量了司空雲昊,見他多年未見,昔日少年,乾淨純澈的俊美面龐,今日變得愈加英氣。眼神卻越發深邃與傲然,似乎與人多了幾分距離感。
姜風珏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既有欣喜,也有微微的失落。
他斂襟一禮,微笑道:“不知你們要來,沒有備好酒菜,失禮了。”
“無妨,只是應家母教誨,讓……”司空雲昊思忖一會兒,還是放棄道,“抱歉,我大病初癒,好多事已經想不起來,能否重新請教兄臺的名諱?”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對我如此生分,”姜風珏眉頭舒展,笑顏綻放,心中明亮幾分。
素手撥開幾個杯子,酒盈滿,舉起來,
“在下姜風珏,字子玉,雲夢姜家之子,雲昊可要記住了。”
“司空雲昊,請多指教。”司空雲昊見他謙謙一君子風範,頗為欣賞,也放下了戒備,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相談甚歡,姜風珏卻有些疲憊。
姜風珏謝絕了住進司空王府的好意,送走司空雲昊和司空絮之後,房內跳進幾道黑影,清一色的黑色勁裝和龍紋靴子。
姜風珏冷笑,輕悠悠道:“你們若是想知道那位同伴的下落,恐怕要到黃泉底下了。”
“姜少俠說笑了,他既是死於高手之下,也算死得其所,”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站出來,“聽聞雲夢姜家出了一位公子,今日一見,果真是少年英才。”
然而姜風珏只是笑而不語。
那人呵呵笑了,說道:“不瞞姜少俠,你父母二人可是從我龍尾堂叛逃而出的,時至今日,已有二十年。”
“哦,所以你們這是要從我這裡討回一條命嘍。”姜風珏依然微笑。
那人回道:“你姜家已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今日就算我龍尾堂討回什麼,也並不為過。”
“呵呵,可惜你找錯人了,”姜風珏緩緩傾倒茶水,洗淨茶杯,“我雖為姜家人,卻只是一個養子,我自小在外長大,他們於我有救命之恩,卻無養育之恩。所以這‘還債’之事,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姜少俠未免太過冷血了吧,不過……”那人對他透露出自己的身世背景略微驚訝,卻很快沉靜下來,在旁之人遞上一件事物,他接過後,笑著向姜風珏遞上。
“是我同道中人,不知姜少俠可願加入龍尾堂?”
姜風珏微微一驚,蹙眉,沒有接,只道:“我為何要放棄大好仕途而加入龍尾堂?”
聽上去頗為傲氣和不屑,不過那人只是哈哈大笑。
他仍舊說道:“此為龍尾堂的信物,若是少俠有一天走投無路,憑此信物,我龍尾堂隨時敞開大門歡迎少俠。”
姜風珏眸子泛著沉光,接過了那塊龍形玉佩,“不會有那一天的。不過這玉不錯,我就收下了。”
那人見他收下,也就放下心來,不敢多擾,一干人等很快離開了客棧。
司空明府,柳小垂正在房間裡躺屍,裹著棉被搓著手,想起前日,眼睛突然有些酸澀。
這兩日他安分了許多,但還是也沒忘了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