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依舊半黃,梳了兩個青春無敵的小辮子,綴在胸前,就像個青春正盛、營養不良的鄉下丫頭般。
對方審美、愛好與眾不同,挺喜歡毛毛躁躁的感覺,把司南小辮子當成毛刷,輕輕刷弄自己的掌心。微微仰起頭,嘴角含著笑意,側著臉的時候,司南看到了他面容。
這是一張除了這個時刻、這個地點,無論如何也無法討厭的臉。即使他做出流口水、打哈欠、挖鼻孔等不雅動作。
倒不是說對方長的多好看,而是這張臉,讓人一見,就充滿了陽光,希望,想要擁抱的感覺。
這張臉小的時候,一定是人見人愛的小正太。
司南掙扎的同時,分明聽到自己心中深深一嘆,“白瞎了!”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絕境下的生機
“我沒有惡意。請了你來,只是想看看你,和你做朋友。”
夕陽下,主案犯面容白淨紅潤,嘴唇周圍有一圈細細的絨毛,比司南高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的眼神清明純正,笑容乾淨無害,氣質溫和陽光,不過十五六歲大小,若不是親身經歷,誰能想到他正在行惡——綁架幼女,意圖發生不正當關係?
綁架也就罷了,偏偏綁架到自己頭上來。司南氣得渾身發抖,心想,我一沒色,二沒身材,小白菜一根,這樣也難逃狼爪,這是什麼世道?若是在現代多好,我一定告、告、告,告到你臭名遠揚,遺臭萬載,永生永世釘在恥辱柱上!
可惜,這裡沒有裁判官,只有晚霞漫天,和風徐徐,和對方燦爛的黃鼠狼笑容。
“你……別怕我。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請你來的……”
大概司南的眼神過於怨毒和害怕,對方的聲音放得又柔又軟,像糯米糖似的輕聲安慰,還用手臂安撫激動的司南,就像撫mo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一樣。
大概,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耐心的試圖讓人放下心防。
一想到對方用這種花招,不知道對待過多少稚齡女童了,司南就怒瞪著對方,沒敢開口。她怕自己一張口,就忍不住嘔吐!
和猥瑣的,噁心的,變態的人肌膚碰觸,對於大部分女性來說,是極難忍受的事情。尤其是精神潔癖甚為嚴重的司南,她甚至想割掉自己的肩膀——剛剛被那人碰到了。
莫名的,一陣巨大的恐懼烏雲蓋頂,壓住了她——若是被這人武力侵犯那活著還有什麼趣味?不是讓她一輩子沉浸在自我唾棄中麼?
“大變態,快滾開!”
司南以無上勇氣,暴怒的撿起一塊石頭,猛的丟過去趁對方側身避開的時候,司南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她一生逃跑過許多次,唯數這次最沒型,最像無頭蒼蠅。
河床上大大小小的石頭,高低不平。幸好司南在寶境中練得好腳力,左扭右崴,居然沒有摔倒。沒時間回頭看那人有沒有跟上來,眼見原河道附近生長了一片密林,林子又密,光線又暗,正適合躲藏,心想天不絕我,急忙衝了進去。
背後一句高聲叫喊,直接被忽略了
“不要進去!那裡危險啊!”
誰知道是不是使詐?司南當然不信了,她嗖嗖的飛跑,像裝了兩個小馬達,兩個月的跋山涉水,豈能小窺?無論身體素質,還是逃跑的速度,和當日初出小島,不可同日而語。眨眼功夫,就鑽進樹林裡,影兒都不見了。
邵亦雨手腳冰冷的站在密林之外,額頭佈滿了汗珠。
都怪他!不該約到這個地方!神女峰也好,龍首峰也好,他不該只想著避開人,而選擇這裡來!
這兒雖然是他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可怎麼忘了,這裡也是危險禁地——鬼母林的所在地啊!小丫頭居然跑到鬼母林去了。這可怎麼辦?
邵亦雨抬頭,見天之邊際只剩下半輪殘日慢慢隱沒,天色漸漸就要暗下來了。不行,天一黑,鬼母林的陰魂就要出現,要不了一刻,小丫頭連骨頭都不剩了。
“陳晃、張壽,你們快過來!”
邵亦雨情急之下,想起了剛剛送司南來的兩個師兄,“剛剛你們帶來的那個小姑娘進了‘鬼母林’,我們快去救她!”
陳晃張壽聽到叫聲,趕過來,彼此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動。其中陳晃的眼中還閃過一絲精光。
三人分屬同門,不過邵亦雨是龍首峰掌峰入室弟子,身份高貴,屬於嫡系。他們兩個則是外門弟子,不介意做點“小事”討好小師弟邵亦雨,但不代表願意去鬼母林送命啊!
邵亦雨本來想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