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庭哈哈一笑:“說起來都不是外人,我來給你們分別介紹一下。”
他分別一指黑衣和紫衣青年,道:“這兩位師弟分別是上清寺的藍諾和灩瀾宗的吳廣。”
然後又對著兩人道:“藍師弟,吳師弟,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瑤林宮滕寶兒了。呵呵,還不上前拜見一下師姐。”
那兩人初見滕寶兒之時,目光之中便流露出一抹驚豔,此時聽了許靖庭的介紹,當下便一起上前,跟滕寶兒寒暄了兩句。
此時,楚韻之和宗靜雪卻已將凌霄圍了起來,噓寒問暖。
“凌師弟,剛才真是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現在回來了就好!對了,你有沒有受傷?”楚韻之雖然滿心都是一喜,但面子上仍然保持著一位師姐應有的矜持姿態。
宗靜雪也不知道是因為將自己杜撰的跟凌霄有了特別關係當真了呢,還是她現在的本體其實是清月紫狐比較多疑的緣故,她現在看凌霄的眼光特別的纖毫入微。只要凌霄的身上一有點什麼情況,她似乎都能嗅出一股味道。
比如現在,她看凌霄的眼光,就滿是戀愛中的少女那多疑而警惕的心思。
“凌師兄,你們兩個失蹤了近三個時辰,這段時間你們去了哪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剛才寶兒師姐要追殺你!”
一聽這話,凌霄心裡便是一陣發虛,那種感覺,很像是自己在外面偷了食兒,回家面對妻子的質詢……
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他真是無辜的啊,就好像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迎頭潑下來一盆髒水啊……不過,以滕寶兒的這種資質,絕對不能算是髒水吧?
想到這裡,他便止也止不住地再次回想起剛才溫存的一幕,心中不由得便是一蕩,眼光也不由自主地向著滕寶兒之處看了過去,卻見到此時伊人正言笑晏晏地與許靖庭三人談笑風生。
不知怎地,凌霄原本對滕寶兒待人接物的所作所為一向無感的,但是此時見她跟許靖庭彷彿特熟的樣子,心裡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哼了一聲道:“楚師姐,小雪,咱們還是自己走了吧。”
楚韻之一愕,宗靜雪卻順著他剛才的目光瞥見了滕寶兒,再對比凌霄此時的表現,臉上不禁浮現起了一絲古怪。
凌霄對著上官雨雪微一點頭,道:“上官師姐,凌某才想起有一些私事要處理,接下來跟著你們一起不大方便。不如我們大家就在此處分別吧,告辭!”
上官雨雪萬萬沒想到凌霄會突然改變主意,不禁頓時便是一愣。
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說一句場面上的話,滕寶兒已經柳眉一豎,道:“不行!”
此話一出,頓時場中一片寂靜。
剛才明明看她跟許靖庭三人談笑風生,凌霄這句話也不是對她說的,她跟凌霄之間隔得還挺遠……但凌霄剛一說出要走的話,最先反應過來的竟然不是站在他面前的上官雨雪,而是跟他隔了八丈遠的滕寶兒!這意味著什麼?難道說,滕寶兒始終放了一縷心思在他這裡?
看著眾人略略有些吃驚的表情,滕寶兒立刻明白,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反常和急切,已經讓人有一些別的想法了。一念及此處,她的心裡便不禁恨得直想咬牙,偏偏她看似挽留實則是想殺他的真正理由,是打死她也無法說得出口的。
但是從小經過嚴格培訓而養成的上乘交際素養,此時開始發揮了作用。滕寶兒神色自若地一笑:“凌師弟,我們剛剛才說好的三方聯合尋寶,你為何現在會突然改變主意?莫非,你剛才在那地洞之中發現了什麼尋寶的線索,因而打算吃獨食?呵呵,凌師弟,你這樣做,貌似有些不大地道吧?”
這番話用心著實陰狠,不僅立刻將她從剛才的尷尬之中解脫出來,而且放過了給凌霄腦袋上扣了一記屎盆子。這一下,凌霄不管再說什麼,只要他堅持要走,都會被人理解為他這是去“吃獨食”了!
果然,此話一說,上官雨雪頓時咯咯嬌笑道:“凌師弟,你就不要跟大家開玩笑了。大家一起上路,彼此還有個照應,難道凌師弟真以為憑你的實力,就能獨吞幻奇山的寶藏?”目光微微閃動之間,她的那幾位同門已經不聲不響地將凌霄三人前進的路徑封了起來。
突然,一陣桀桀怪笑之聲響起,許靖庭帶著那兩名男子,一臉陰狠地走了過來:“小子,還記得本少吧!一個月之前,我看在寶兒的面子上,放過了你!誰知道你這人做事如此不懂規矩,現在竟連寶兒都不放在眼中!看來,你就是一個欠揍的貨!”
又衝著上官雨雪道:“上官師妹,這小子擺明了要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