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唐寅身形一偏,靠著窗頭櫃,半倚半坐。
謝文東笑呵呵地看著唐寅,暗暗嘆了口氣,如果唐寅不發瘋的時候,他的頭腦實在很精明,竟然能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笑問道:“既然明知道我是故意引你來杭州,你還上當?”
唐寅聳聳肩,含笑說道:“你能想到我,肯定有令你束手無策的事。如果還有什麼事能令你束手無策,我也很感興趣。
謝文東聞言,仰面而笑。
唐寅也笑了。其實,只要是謝文東找他,他是一定會來的,他視謝文東為朋友,到目前為止他唯一的朋友,唐寅很珍惜,朋友若是有難處,他一定會出手幫忙。
這時,任長風在旁說道:”雖然傳言有些誇大其詞,但對方確實很厲害,至少,我不是他的對手。”任長風性格極為高傲,能讓他主動開口說出自己技不如人,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也恰恰證明了對方的不凡。
唐寅雙臂環抱,半仰著頭,只是輕輕哦了一聲,再沒有下文,眼皮都未挑一下。在他眼中,任長風的身手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打不贏的人實在太多了。
見他如此反映,任長風恨得直咬牙,可是又拿他無可奈何。
袁天仲接道:“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他能一邊打鬥一邊嫌我出手太慢。”
唐寅撲哧樂了,看著袁天仲,笑呵呵地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事實。”
聽完他這話,袁天仲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映過來,整張臉都變綠了。
沒等他發火,唐寅問道:“那個人在哪?”
“我們暫時還沒查清楚。”東心雷將這段時間辛丑對己方的騷擾大致講述一遍。唐寅默默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等東心雷說完,他點下頭,說道:“我明白了!”說完話,他身軀一晃,挺直腰身,垂首看著謝文東,問道:“你的傷,就是他弄的?”
謝文東苦笑說道:“雖然不是他直接動的手,不過算起來應該和他有關係吧!”
“哦?”唐寅一笑,說道:“看傷口的位置,應該不是很嚴重,如果是我,最多一個月就能痊癒,換成你,可能會稍慢一點。”他說著話,邊向外走去。
謝文東問道:“唐寅,你去哪?”
這時唐寅已經走到病房的門口,頭也沒回地說道:“他既然傷了你,我就去取他的腦袋。”
“你去哪找他……”謝文東還想伸手叫住唐寅,想出個合適的辦法引辛丑出來,可後者已經快速地走出病房,只轉瞬之間,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盡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門,謝文東輕輕嘆了口氣。
任長風嘟囔一聲,“這個笨蛋!他連辛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對了,他是不是連辛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眾人無語。
謝文東淡然而笑,說道:“不要小看唐寅,他剛到杭州就能查出我住在這家醫院,難道還查不出辛丑的模樣和名字嗎?”孟旬疑問道:“東哥,他……這能殺了辛丑麼?”
謝文東抬起手臂,枕於腦後,含笑說道:“辛丑是很厲害,不過比起唐寅來,恐怕還有點差距。關鍵的問題是,得看唐寅能不能找得到辛丑。”
唐寅並沒有傻到四處去尋找辛丑的下落。北洪門和文東會那麼多幫眾,黑白兩道通吃,如此都找不到辛丑的下落,他只是一個人,如何能找到?他選擇了守株待兔的辦法,找到一處場子,然後在裡面坐等辛丑的出現。只是他選的這間場子很有技巧。
當東心雷當他講述情況的時候,唐寅記得很清楚,對方偷襲的目的是為了儘可能擴大範圍的引起恐慌,所以對一個場子他只會下手一次,另外,對方十分狡猾,而且訊息也異常靈通,對北洪門暗暗佈置重兵埋伏的場子碰都不碰,所去偷襲的場子都是防守非常薄弱的。
根據這些因素,唐寅找到一間北洪門旗下的小酒吧,首先這裡從未遭受過辛丑的襲擊,其次,酒吧的位置比較偏僻,距離北洪門的杭州堂口也遙遠,一旦發生意外不適合救援,第三,在這裡的北洪門人員不多,可也不少,差不多有二十來號,應該是對方可以應付的範圍之內。
唐寅覺得如果自己是辛丑的話,他一定會把這間酒吧作為自己下手的目標。所以,他來到這裡,而且一等就是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他每天晚上八點準時出現,一直在酒吧裡坐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方離開。天天如此,比上班都準時。
有一次,晚間十二點的時候,就在酒吧南側一百米左右的夜總會遭遇辛丑的襲擊,酒吧裡的北洪門人員大呼小叫的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