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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面神經麻痺發作了。

沒有人知道被所有人遺忘是什麼感覺——那大概就是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受吧。第一天,司南祈求,不管是誰,只要能來救她與水火,她情願十年吃素!第二天,她還是熱切懇求,不管來人是誰,她情願為奴十年!第三天,她懇求,不管是狗是貓,只要能救她,她情願以身相許!

直到,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過去了

沒有人知道,等待死亡壓頂,被無盡的淒涼冰涼蔓延至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卻不能動,掙扎不出,是什麼感覺?

司南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分享這幾天她內心的感受。

第七天了。

她慢慢的捻針,手法安定從容,一邊縫針,一邊淡淡的想起一個問題。雪停了,等人家來找我了,我是哭好,還是笑好呢?罷了,還是不哭不笑吧,嚇壞人就不好了。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七、洗腦計劃

被風霜吹打過的青草無精打采的伴著一絲未化盡的白雪。山澗中清溪流雪,翻騰著淙淙流淌。除了被大雪壓垮的樹枝、樹杆,青山恢復了鬱鬱蔥蔥的本色。天色青碧,偶爾飄浮而來的白雲,一如十天前逍遙、自在。

司南腳步輕輕,抬眼看龍首峰曲折蜿蜒的上山石階。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青陽主峰之一,不同於祖祭那日滿山燈籠如玉龍魚舞、光輝燦爛,現在四周都有大戰後留下的痕跡。焦黑的石階被火焰焚燒過,形狀古怪的巨石上平白被刨出一個個大坑,蒼松林柏垂頭喪氣,明顯被爪印肆虐過的。

每一次腳尖落地,感覺又麻又癢,像是踩到棉花裡跳舞。她心裡嘆息,藥舍的藥果然好用,不過擦了三天的藥,不僅腫消了,連走路也恢復正常。原以為要在床上躺半個月呢。抿抿唇,奉天殿飛翹的屋簷已然在望。

——“你的體質比常人弱許多,以前是不是得過什麼大病?或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醫師德的話語回想在耳內。司南暗暗苦笑。她一睜開眼,就生活在司家,眼看著院子裡的四角天空,連門都沒出過。大病沒有,除了心病,就只有被迫喝下的毒藥了。

原來那毒藥,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簡單,不是單純的慢性的使人虛弱致死的毒藥,還能危害的神經系統到底是誰害了她?司南的心收緊了些,想到自己明顯變差的靈根,還有無辜被刺了許多針的臉蛋,只眨眨眼,就恢復正常。一雙清淨無塵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怨恨、不滿之意。她控制情緒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