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牙。
是夜!
許君命回到當初那間小屋裡,看著陳設依舊的擺設,不由的又是一嘆。
“轟隆隆!!!”
天上響起一陣冬雷,難得的冬雨飄落下來。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響起。
以許君命今時今日的修為,便不開門,也知門外是誰。
“大師兄,你睡了嗎?”一個女聲響起。
屋內一片沉默。
隔了一小會兒,聲音再起:“大師兄,你知道冬兒最怕打雷了。”
沉默。
“大師兄,你真的不能原諒冬兒嗎?我還記得以前……”
屋內聲音響起,打斷了門外的敘說:
“唐夫人,我已有家室!”
門外之人靜了下來,少傾又傳來抽泣之聲。
屋內再度陷入沉默。
又是過得一會兒,門外的人,黯然離去。
屋內,許君命躺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床上,輕聲一嘆:
“有些事,錯過,便再無法回頭。”
…………
翌日,許伯帶著六名少年前往鎮上,山嶽刀門內便只剩許正一家與許君命。
幾人在正堂一坐,便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過的半晌,許正開口了:
“君命呀,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昨天我與你師弟商量了,今後的山嶽刀門,還是由你來管。”
唐羅也是隨聲道:
“對極,只有大師兄才能讓我山嶽刀門興旺起來。”
許正帶著些許厭惡瞪了唐羅一眼,又對許君命道:
“君命呀,你有什麼打算?說來給為師聽聽。”
許君命沉默。
這種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感覺,當真是不好受,唐羅忍不住開口了:
“大師兄,當誤之急,便是要償還金刀門的欠款。”
許冬兒在一旁聽著氣急,出聲道:
“哪是什麼欠款,分明是你失了鏢,要賠給別人的。”
唐羅大怒,正想揚手,就有一種刀芒加身的感覺,那是一種面對死亡的深切感受。
緩緩的扭過頭,唐羅就見到許君命正盯著他,眼神中露出一種生殺予奪的神色。
許正也是感覺到了一點,心顫道:‘好強的殺氣!!’
“哼!”一聲冷哼從許君命發出,隨後手一丟,他帶來的包袱便落在桌上。
包袱皮散開,露出裡面黃澄澄的大金錠子。
“這裡的可夠?”許君命冷冰冰的說道。
“夠夠夠!”許正與唐羅同時點頭答應。
就在二人正準備撲向桌上金錠時,一陣刀光飛舞閃現,頓時將整個大堂照個通亮。
許正、唐羅畢竟還是有功夫在身的,同時就是一個暴退。
只見,每一錠金子都被刀光捲起,全部金錠如金字塔一般疊在許君命的刀身上,而不論那刀如何舞動,金錠亦是紋絲不晃!
“嘶~~~~~”驚駭的抽氣聲,同時發至許正、唐羅口中。
便是這一手功夫,許正拍馬都趕不上,頓時翁婿面面相覷。
“君命,你這是做什麼?眼裡還有沒有為師了?”許正自抬身份,輕喝道。
“為師?”許君命冷笑一聲,接著臉色一寒再道:
“若是我記得不錯,在我離開山嶽刀門那一天,我便沒有‘為師’了?”
許正臉色一下青紅,尷尬的愣在那裡。
唐羅卻是不管這些,他需要這些金子來救命,鏢是他失的,若是再賠不出錢,金刀門便會追殺於他。
“大師兄,看您說得,都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這麼僵,現在師門正在危難之際,你看能不能……”說這話時,唐羅的眼光就一直盯在刀身上。
許正也連忙附合道:“是的是的,唐羅說的不錯,當年是為師的不對,君命你一向有俠義之風,便不要在糾結了,那金子……”
許君命才不管這些,只是冷聲言道:
“這些是我拿命掙回來的,要要可以,拿東西來換?”
那什麼換?
許正在思考,唐羅卻是一眼就看向了身邊坐著的許冬兒。
看著連連向自己使眼色的唐羅,許冬兒氣的是全身發顫,臉色更是一陣紅來、一陣白。
“唐羅!!當初我也不知看上你那一點,今日才知你能無恥到這種地步!!”許冬兒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