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雖然這侍妾不但出身高貴,且長的美貌如花,可這也彌補不了他心頭的鬱氣。
年青時,他因父親宇文述為楊廣心腹,得以娶了南陽公主為妻,這份恩寵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而且南陽公主雖為皇帝之女,可卻賢惠異常,對他父親孝愛,對他也體貼,再加上還為他生下一子,這讓他對南陽公主不知有多麼的疼愛。
可就這麼好的一公主妻子,卻生生被那該死的陳克復給搶了去了。當初南陽公主帶著兒子進宮看出雲公主,結果卻被那陳破軍的手下誤當成了出雲公主給綁去了遼東,從此一去不返。
好幾年過去了,妻子如今的下落也早打聽的清楚。早兩年還好,雖然南陽公主困於河北,可總歸還有個希望盼頭。可如今,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妻子南陽公主已經成了陳破軍後宮中一嬪妃,甚至聽說連兒子宇文禪師現在都認了那賊人陳破軍做了父。
奪妻搶子之恨!
雖然他被封為大許國秦王,可他卻知道,如今背地裡還不知道多少人在笑話他。
“大王,臨津關漢王急報!”
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侍衛親兵隊長在門外低聲道。
“半夜三更還送報來,是何急事?”
宇文士及本來也是睡不著。這個時候聞言便乾脆披衣而起。出門,卻見侍衛隊正領著一熟人在外面等候。
“元禮,怎麼是你?你不在臨津,來這做什麼?”
元禮一臉的狼狽,滿身子的泥漿,甚至身上還穿著一套道衣,做一道士裝束。一見到宇文士及,當即大聲道:“大王,大事不好,臨津危極。請大王即刻發兵,遲了只怕來不及了。”
“你詳細說,臨津怎麼了?”宇文士及也感覺到一陣憂慮。
“那陳軍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昨日突襲拿下了馮翊城,又急攻臨津關。幸虧漢王指揮有方,將士們用命,才暫時擋住了陳賊。不過雖擋住一時,但陳賊兇悍,只怕難以久守。漢王命王突圍來報。求秦王速發兵救援!”元禮哭訴道,一臉擔憂表情十足。
“什麼?馮翊已失?”宇文士及只覺得一陣暈頭轉向。差點昏倒。這馮翊可是關中重鎮之一,如此大城,怎麼就突然丟了,甚至之前連半點警訊也沒發出。“究竟是哪來的陳軍,何人率領,又有多少人馬?”
“人馬不多,約萬五左右,其中還有五千女兵,看旗號。是陳破軍親率!”
“陳破軍,又是這個該死的陳破軍!”宇文士及一聽是陳破軍,當下已經怒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吸血敲髓,寢皮食肉。
“萬五之兵,怎麼就能突然奪下馮翊,楊虔通難道是個死人。他手下的那五千兵呢?更何況長春宮中還有兩千宮衛,這七千人就全是死人?就算七千頭豬,被殺光前,也知道哼哼幾聲。四處逃竄,好給大家個警訊啊!”
元禮偷偷舉袖抹了把臉上被噴的唾沫,輕聲道:“都是那該死的賀若隆、賀若東兄弟,兩賊不但當初蕭關陣前降敵,以致我軍大敗,使得晉王兵敗自刎。而且此次還親自帶路,他熟知我軍防守,找人說服了馮翊城中舊部,裡應外合,偷開了城門放陳軍入城,才使得我軍不備之下丟失了馮翊。”
“大王,陳破軍一向狂妄無比,手中不過萬五人馬,居然就敢孤軍深入關中。更何況,還帶了五千女兵,真是不知死活。大王,這可是千載難逢之機,既然地獄無門他闖進來,咱們就成全了他。漢王現在堅守蒲津關城,陳破軍一時間絕拿不下。只要秦王發兵救援,到時正好兩面合圍,內外夾擊,一舉生擒了陳破軍。只要活捉了陳破軍,不但蒲津關可解,就是長武城藍田王那邊的僵局也可立破,說不好,我們大許還可以趁此機會一舉拿下整個關隴!”
宇文士及心動了。
對陳破軍他是恨的咬牙切齒,奪妻之恨,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仇恨了。
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後,當下點頭道:“好,本帥立即率一萬五千人馬增援蒲津。就請左驍衛大將軍荊元恆留守潼關,有荊大將軍在,又還有萬五精兵,可保無憂。”
元禮眼珠一轉,道:“為了萬無一失,大王還是多帶些兵好。依末將看,潼關外並無多少敵軍,不如帶兩萬人馬走,留下一萬守潼關足矣。另外,最好還是派快馬往長安,讓陛下也調一兩萬人馬趕去臨津關。陳破軍兵雖少,可這人卻不可小覷,獅子搏兔,必出全力。不說蒲津乃關中東側門,就是馮翊也是我許國重鎮,切不可有失,定得速速奪回有上。”
宇文士及想了想,點頭同意,當下命令由左驍衛大將軍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