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喜歡,夏端禮替她趕跑那些紈絝時,她便已隱隱心動,原以為可以一直相伴下去,卻未曾想,流言積毀銷骨。
“珍珠明日便會離開此地,夏二少……不必苦惱。”珍珠費勁地說出這番話,只覺酸澀難耐。
夏端禮卻是急了,他也不顧紅嬸在場,上前抓了珍珠的手,“不行。珍珠,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麼說,我只是在意,再下去,還不定他們把你傳成什麼樣。我今日讓紅嬸來提親,不過是不願你再受累,這與我的名聲無關。”
見珍珠水汪汪的眼裡還有幾絲迷茫,他急得滿頭大汗,“我是說,我喜歡你,我要娶你!”
紅嬸在一旁歡笑出聲,珍珠反應過來,立刻鬧了一個大紅臉。
“可是,我的出身……”珍珠雙眼黯然。
夏端禮忙道,“我又豈是那迂腐之人。夏家人都是武學出身,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紅嬸又在旁說了一番話,直叫珍珠破涕為笑,夏端禮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於是乎,珍珠三媒六聘進了夏家門,秋闈開始,她又隨著夏端禮去了長安。後來聽說,夏端禮中了一甲三名探花,進士及第,被當今皇上御筆欽點派到東都洛陽做刺史去了。
後來又聽說,那洛陽城內有秀才藉著刺史夫人的出身大舉批判,被夏刺史給逐出了洛陽城。
你問那秀才是誰,那秀才姓韓名楚辛。
十里景同 外篇 最近比較煩……小兩口番外
三月初,上巳節過後,雨水止,陽光甚好。四鄰五舍呼朋喚伴踏春遊湖,頭戴桐花,身著春衫,七八步一歇,逛九曲迴廊,賞十里桃花,越州城可謂嫩紅柳綠黃衫嬌俏,熱鬧飯飯。
這等春暖花開之日,宇家三少卻略略有些煩悶。
當今皇上新登基,素日裡有景相輔佐,施行仁政,重用前朝賢臣,仁君之名不過數月便叫南驊境內百姓口耳相傳。
三月初那一日,宇府門前來了一輛小馬車,黑色的頂,褐色的車壁,車內下來兩人,一人穿著招搖的紫色華服,青絲只用一條紫色絲帶系在腦後,桃花眼微微一眯,手上那不合時宜的玉骨折扇在手心啪地敲了一下。氣質清貴,俊逸英秀。
另一人個頭不高,穿著淡綠色的短打小廝服,皺著眉頭似有不滿。
“殿下,才到越州,還未去府邸便來宇府……”
“小孟子,再煩我便拿包子堵住你的嘴。”趙重琪笑嘻嘻說道。
小孟子立刻閉了嘴,過了會瞧見後頭那輛小馬車上下來的四名窈窕女子,他便又忍不住道,“殿下,這四個姑娘是用來做什麼的啊?”
趙重琪挑挑眉,往那宇府的正門口走去,“本以為再無相見之日。卻沒想他這麼容易就放了我。既然被安置到越州,哪能不來探視下景小四呢。既是來探視,怎好空手。”
小孟子嘀咕,“把殿下留在越州不就是為了讓秦都督看著麼,殿下還這麼高興,真是的……”
小孟子嘀咕著,趙重琪已經無視門房的問話,堂而皇之地踏過了宇府的門檻,嘴裡還道,“這宇府怎這般寒酸。”
小孟子急忙帶著那四名姑娘跟在了趙重琪身後。
門房見攔不住,匆匆忙忙跑去寧馨苑報信,於是,當趙重琪晃悠著到了前廳時,宇慶寧已經一臉不善地等在了前廳之中。
“呦,景小四家的相公。臉色一如既往的臭啊。”趙重琪恍若無人之境,徑自坐在了那前廳下首的檀木椅上。
宇慶寧嘴角一抽,“不知三殿下到宇府所為何事?”
“宇三少不曾聽說?本殿下被皇上派到越州做閒散王爺了。”他將玉骨折扇擱到了旁邊的方几上,一臉漫不經心,“往後本殿下,恩,本王爺將在越州長住。宇三少多多指教啊。”
長住?宇慶寧臉一沉,這人要是在越州長住,自己豈不是多了一個不要臉的勁敵?
“江南富庶,尤其是杭州,殿下何不去杭州?”
趙重琪扯了扯嘴角,“杭州可沒有景小四。”
宇慶寧忍住想將他扔出去的衝動,訕笑了聲,“多謝殿下掛念在下娘子。”
“小孟子,把那粉彩西釉茶杯拿出來,你不拿,宇三少都沒法給本王泡茶,多失禮呀。”趙重琪偏頭對前廳外站著的小孟子道。
小孟子聞言,對後面四個姑娘說了些話,便屁顛屁顛將那粉彩西釉茶杯給端正地擺到了方几上。
宇慶寧這才讓候著的丫鬟上來泡茶。
“景小四呢?本王都坐了這麼長時間,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