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將最後一塊門板上上,曹休和徐晃還沒有說什麼,倒是那城門守將徐飛,卻是頗有些被立功的心思衝昏頭的感覺,急急說道。
“哼!徐將軍這是在教我等怎麼去做麼?”曹休對徐飛的提議頗有贊同之意,正要點頭,卻冷不防聽徐晃突然說道。
“唔?!”曹操對徐晃信任非常,甚至將許昌防衛都交給了徐晃,嚴格說來,徐晃之於身為城門守將的徐飛,那可是正經八百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被徐飛這麼“命令”,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剛剛曹休還沒有在意,現在被徐晃說破,曹休也是一愣,緩緩的點了點頭,看徐飛如何應對。
“不不不,末將豈敢!徐將軍千萬莫要誤會!”本是喜形於色的徐飛被徐晃這話說的,彷彿當頭被潑下了一盆冷水,登時打了個激靈。徐晃和曹休,可不是平日在城門,同自己吹牛打屁的那幫弟兄,這二人一個是主公曹操的族子,被曹操稱為吾家千里駒,當親兒子一般看待,一個是久隨曹軍的大將,甚至拒絕了呂布軍二號人物,徐州刺史秦旭的招攬,因而被曹操十分看重,就連這回過失放走弒君的惡賊,如此大的罪過,到頭來卻都被曹操高高抬起又輕輕落下,吩咐參與如今的抓捕行動,明顯就是想讓他依此功過相抵。說起來,在徐飛此刻想來,在這兩位被曹操看重的人物面前,他徐飛還真就沒有什麼決策的分量。更別提越級向上還“下達命令”了。也難怪平日一貫謙遜的徐晃都動了真火。
“文烈,你可還記得主公讓我等前來監視袁尚時說的話?”並沒有理會正連連賠笑作揖的徐飛,徐晃對明顯對徐飛的提議很是贊成的曹休說道。
“公明莫非相戲麼?主公之令,這豈是能忘卻的?”曹休的注意力,正在正欲進商行的袁尚身上,聞聽徐晃這般相問,也是一愣,回答說道:“不就是讓咱們瞅個機會,拿住袁尚這賊廝弒君犯上之舉同青州那位有關的證據麼,還有什麼?你看裡面,袁尚那廝已經在同人談話了,若不動手,更待何時?”
“既如此文烈其自去!某替你壓陣!將來主公問責起來,某也會替你轉圜一二的。諒主公待你極厚,想必倒時某的話,會管些用處!”見曹休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徐晃輕笑一聲,衝曹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公明所言何意?難不成主公並不想要抓這賊廝不成麼?”曹休聞言滿臉詫異的轉過頭來,看了徐晃一眼。略帶一絲疑問的說道:“公明,聽聞你同那徐州刺史秦旭,是貧賤之交。你莫不是……莫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吧?”
“呵!文烈說的好啊!”見曹休這般說,老好人徐晃倒是沒有動惱,竟還淡笑了一聲,勾了勾嘴角,對曹休說道:“只是這話文烈應該在主公面說,效果才最好。看主公是不是同你一樣糊塗。”
“公明你是什麼意思?”曹休雖然是被秦旭一怒而殺的曹洪的親侄子,但卻沒有曹洪那般莽撞。聽徐晃話裡有話,不由遲疑了一下,沉吟問道:“休剛剛無心之語。倘若有冒犯之處,先行賠罪了,還望徐將軍明言。”
“文烈不必如此!”徐晃彷彿並麼有將之前曹休懷疑的話放在心上,看了徐飛一眼。略頓了頓說道:“文烈且細思。主公倘若只是要抓住袁尚同呂布軍在這等大事上有關聯的證據的話。需要我等這般大張旗鼓的跟來這裡麼?許昌在主公的治理之下。早已是如鐵桶一般,糜家商行是何人所有,又是作何所用,還需要證明麼?在這等大事的前提下,但凡只要我等發現了這兩名弒君惡賊的身形,只需十數名兵士一擁而上,難不成還懼了這一老一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賊子麼?可偏偏主公卻還要我等費這般周折,所為者何。難不成文烈就沒有思量過麼?”
“唔!公明兄說的不錯!主公這番軍令,的確是有多此一舉之嫌。難不成另有何等深意不曾?”作為深悉曹操為人的曹休,在聽了徐晃這番話之後,也是皺了皺眉頭,最終點了點頭說道。
“主公此人最重舊誼!而且,主公也不想同呂布軍過早的撕破臉!”徐晃一句道破天機:“文烈可曾聽到主公之言,是不想讓咱們的那位老鄰居太過清閒的作壁上觀。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因此才只派了子和將軍率領虎豹騎前去擒拿沮授,卻足足派了我等到此處來緊隨袁尚。若是晃所料不差的話,一來袁尚畢竟是主公舊時至交本初公的愛子,主公必然不忍加害,再者,倘若如今之事傳出,雖然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畢竟有些事情是無法輕易可以洗脫的清的。一些早已深嫉主公之人,怕是早就等著這機會興風作浪。屆時,倘如公達先生所擔憂的那般,荊襄劉表、益州劉焉等輩若是有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