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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首相的照片,給人深刻的影響。“你已經看過報紙了,”我說,“我現在要和中國人談判了,給我些建議吧。”

“他們很強硬,”他說,他給了我些一般性的建議。然後說,“讀讀我這本書。”那是一本《外交政治學》。詹姆斯對此事的參與也僅止於此。老布什更只是寫了封推薦信而已。我與這些領導人的關係總是置於幕後,雖然我某些時候會考慮利用一下,但我從不需要把這些全抖出來。

離選秀只有幾天時間了,我們明白,與東方隊和中國籃協的談判都無法如期結束。但是,不知道姚明能不能被放行,我們能不能首選他。因此,選秀的前一天,我們送了一份宣告請中國籃協簽署,以取得國際籃聯的批准。其中一句是這麼說的:“在此確認:姚明沒有受到任何當前的、具有有效約束力的球員合同的制約,無須在上海東方隊及中國籃協其它球隊打球。”

我得到回覆:“受到你們要求籤署FIBA放行令的信件後,我們立刻把你們的信轉給了上海東方隊並請他們儘快回覆。我們得老實地告訴你們,東方隊仍然與姚明有當前的、具有有效約束力的合同。NBA選秀將近,我們仍然希望姚明能被火箭隊選中。我們此前關於姚明的討論是有效的、建設性的並富有誠意的。”

我又發了一封信給陳主席說,“得不到放行令,別指望姚明成為選秀狀元。”我很快得到白李得回信:如果休斯頓火箭隊首選姚明的話,我會跟陳主席商量,就不需要談判新的條款了。選秀當天凌晨兩點,我接到了陳主席的傳真。馬上我就給章明基打了電話。

“上面說什麼?”章明基問。

“不知道,上面是中文。”

我讓章明基翻譯,同時又讓香港的一個朋友幫忙。他們分別看了後,都說這基本上是重複了白李的信,我們知道事情再不會出現其它枝節了。上面有我需要的那一句話嗎?沒有。足足三頁紙裡,找不到那一句話。但這已經足夠了。

章明基(姚明經紀人):雙方差距終於彌合了。

第十章 記者的包圍

我的第一場常規賽事,真的是好緊張。因為地點在印第安那波里斯,就更加緊張了。印第安那波里斯體育館非常大,空間裡響徹著觀眾的喊叫。天,這是什麼地方?

經過那麼長一段時間的折騰——等我終於要踏上去休斯頓的行程時候,我卻受傷了。出發前往美國的前一週,在亞運會上對抗韓國的決賽中,我在籃下靠近底線做動作的時候,踩到別人的腳上,左足弓受傷。我所有的的傷都是這樣——沒什麼大動作,只是踏錯了一步。不僅腳痛,還有心痛——那場比賽我們輸了。但更不幸的是我們的教練王非——輸了比賽,還丟了工作。

現在我到了休斯頓向隊友們展示我的球技,但我無法打常規比賽。並不是哪裡折斷或者扭傷,但有腳傷時,跑、跳,做其他動作都會感覺到疼。我習慣用右手,所以重心在左腳上,拉開做右手上籃,跳躍鉤射,等等。好象鞋中有塊石頭,只要我一做動作就能感覺到。

火箭知道了我的腳傷,但我不知道姚之隊是否知道,沒關係,我等了這麼久才穿上火箭的球衣,即使是訓練球衣,我不想再等了。

訓練的上半節,電視攝像機和記者都來了,但15分鐘後他們必須離開。他們只看到我做伸展和熱身,也沒發現我的腳傷。訓練結束媒體回來時,魯迪和球員們對於我的球技說了許多讚美之詞,但其實我只訓練了大約3/4的時間,腳就又開始疼了。我在二隊,所以沒有立馬就跟斯蒂夫和卡蒂諾·莫布里打。第一次訓練與我一起打球的人名字,我已不記得了,因為他兩天後就被解約了。

訓練後,他們為持季票的球迷辦了一個聚會,是午餐聚會和高爾夫。斯蒂夫·弗朗西斯開著他的通用悍馬(Hummer)把我從訓練場帶去高爾夫球場。我從未打過高爾夫,沒時間。路上我和斯蒂夫第一次交談。

“你有女朋友嗎?”他問。

我說,“有啊。”

“當心了,”他說,“他們都想要你的錢。”

歡迎來到NBA,我想,我剛學到了第一課。

後來我告訴斯蒂夫我女朋友給我的紅繩結,就是我左手腕上,戴久了現在已經鬆了,我就常常擼到胳膊上。大家常常問起。“在中國,”我告訴斯蒂夫,“一個繩結代表一個女朋友。你的話,我想需要10個吧。”

他覺得很好笑,跟斯蒂夫相處得好對我很重要,我覺得他是球隊老大,我想跟他好好相處——跟他處好了,和其他人也就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