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保養準備生孩子,一邊盯著凡春運的一舉一動。
她已經知道,凡春運將身邊得力的侍女雲箏突然送走了,看樣子。是去了江南。
盈袖派了人去盯著雲箏,不料一出京城,就跟丟了。
雲箏竟然像是一滴水溶入了大海。再也尋不見了。
盈袖知道雲箏的本事,因此也沒有怪罪那個盯梢的人,只讓他們加緊盯著凡春運就行。
凡春運如今住在南城的一所宅子裡,雖然陸乘元給了她許多丫鬟婆子和小廝服侍,但是沒有得力的護衛保護,要盯著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盈袖也沒有跟謝東籬繼續說凡春運的事,在她心裡。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不用把男人拖進來,何況幹嘛要在自己男人面前老提另外一個女人?擔心他印象不深刻嗎?
那天凡春運一句“我最懂姐夫”。實在是噁心壞盈袖了。
她至今耿耿於懷。
我自己的夫君,你說你比我更懂?——多大張臉……
而盯了這麼久,她發現凡春運倒是深居簡出,就連陸乘元也很少去。偶爾去一次。也不過是吃了午飯就出來了,從來沒有在那裡留宿過。
本來說要進門納妾的,因凡春運混著不提,趙瑾宣借養胎為由也去了城外的莊子,根本不在家,陸乘元也不好意思在妻子大著肚子的時時候說這種事,因此大家不約而同地像是忘了這件事。
再半個月過去,到了二月中。春暖花開的時候,張紹天終於要迎娶沈詠潔了。
兩人蹉跎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在一起了。
盈袖和小磊都為孃親高興。
張紹天來迎親那天,盈袖和小磊親自送蒙了大紅蓋頭的沈詠潔上花轎,又一路跟到拜堂的張家大宅。
因為成親之後要廟見和認親,因此張紹天和沈詠潔拜堂是在張家老宅拜的。
張老夫人這兩年身子越發不好,但還是能親眼看著小兒子娶妻拜堂的。
雖然她對沈詠潔十分不滿,無奈如今全家都靠著小兒子,她這個做孃親,都無法用孝道來壓他。
因為打擊了這個兒子,就是打擊她自己,打擊整個張家。
因此張老夫人再看沈詠潔不順眼,還要捏著鼻子娶她進門,聽她叫她一聲婆母,還要好好待她,稍有怠慢,張紹天就擺臉色了。
這兩年沈詠潔因為盈袖的關係,又一直拖著不嫁,將張紹天急得不行,張老夫人屢次企圖給張紹天另外定親,都被他擋了回去。
到後來,每一家想把女兒嫁給張紹天的人家,都會遭到張紹天“以權謀私”的打擊,還沒撈到嫁女的任何好處,家族上下就有了利益上的缺失,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也都知道了小張副相,是非沈詠潔不娶的。
所以沈詠潔早就在張家地位超然,張老夫人更是不敢對她擺婆婆的譜。
不得不說,所有的婆媳問題,其實都是母子問題。
……
盈袖跟謝東籬一起來到張家,親眼觀禮,看張紹天和沈詠潔拜堂。
女兒看著孃親跟別的男人拜堂,這種感覺非常奇特。
盈袖知道,在整個東元國,這樣大張旗鼓的二嫁,估計也只有沈詠潔一個人了。
當然,敢大張旗鼓娶一個二嫁的女子,也只有張紹天了。
這兩人都是不怎麼在乎別人看法和眼光的人,因此他們做得十分從容大氣,就像是初婚的男女一樣,一板一眼走完所有程式。
拜堂禮畢,張紹天送沈詠潔去洞房。
謝東籬笑著低問盈袖:“你要不要跟去洞房照應照應?”
盈袖點點頭,“自然是要去的。”她急著去保護自己的孃親,免得那些鬧洞房的人太過火,或者說些不入耳的話。
她不想自己的孃親在這一天有任何不快。
帶著兩個丫鬟來到張紹天和沈詠潔的洞房,盈袖發現張紹天已經去外院招呼客人去了,只有沈詠潔一個人在洞房裡對著那些客人。
盈袖笑著走了進來,道:“喲,這麼多人啊?我都不認得,能不能給我指指?”
洞房裡的客人都是張家的女眷和張家這邊的親戚,她們雖然對沈詠潔不以為然,但還是不敢怠慢,更不敢輕忽,來這裡也是看熱鬧的,就等著別人出頭來起鬨了。
但盈袖一來,擺著護國公主的架子,沒人再敢出妖蛾子了。
大家坐了坐,就藉口告辭離去了。
盈袖也不挽留,反正她們走了更好,只留她和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