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下動作,好似被這新鮮的詞給吸引住,「那是什麼東西?」
「這一個月,你都沒感覺到孤獨嗎?」
「我沒有那種東西。」
「那,」未央吻著他下巴,「長夜,沒關係,我不疼,你給的都不疼,你要我的心,你就拿走,反正它早就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不急,你慢慢兒拿,我慢慢兒還,等你膩了,我再把內丹吐出來給你,讓你結束我。」
顧長夜此刻卻遲疑了,這個未央也給得太乾脆。
「你不怕死?」
「怕、怎麼不怕,你看我怕得、疼得手都在抖。」像是要取信於他,未央將顫抖的雙手舉至他面前。
顧長夜鬼使神差地撤出他血肉模糊的背脊,握住那一雙手,真的在抖,一顫一顫得好厲害。
「那你還讓我殺死你?」這個妖,好奇怪,不討饒,卻找死。
「你要我就給。」
顧長夜一頓,恍然大悟,漠然的眼眉溶出一抹緩色,「你喜歡我,小妖,你愛我愛到願意死在我手上嘛。」
「生若無歡,死又何懼?」
顧長夜凝住未央,這句話真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小妖,他們都乏味得很,還是你有趣,不如我饒你一命,你從此跟著我。」
未央溫柔的笑了,笑得眉目都彎了。
顧長夜忍不住感到胸口柔軟得一塌糊塗。
「不行。」
「不行?」顧長夜皺眉。
未央話鋒一轉,恬淡的面容隱隱投射出戰火的哀豔,「今日我非死不可,長夜,我只求你讓我為你戴上靈玉。」
「行。」
顧長夜看著未央唇邊笑容深了幾分,瑰豔如桃花的唇輕輕地吻了一下靈玉,他眉宇頓時鎖了幾分,悶。
那唇不該落在玉上。
未央長眼揚起,顯得更加狹長,長得生出了一絲媚、一點春,看得顧長夜心尖兒又癢。
想做些什麼。
顧長夜雙眼盯著未央,還在琢磨。
未央對著他輕輕一笑,笑出了聲音,好聽。
未央將靈玉貼在他額上,暖融的熱從眉心擴散,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整個臉都暖熱起來,像久旱的人抿著一點甘霖。
暖熱隨著血液流轉周身,匯入丹田,和精元漸漸地融在一起。
瞬間,顧長夜瞠大雙眼,冷光如箭,射向未央。
「你做了什麼?」顧長夜發覺自己竟動也不能動,法力也催動不了。
他著了小妖的道。
「施了一點咒術。」未央恬淡的臉生出一絲幽怨,「長夜,你也不必怨我。我原來也不知道會這般容易,忘了記憶,你還是被我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