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裡,德國全國上下陷入短暫的慌亂之中——是慌亂而不是動亂,大多數人都為國家的前景感到極度的不安。而重新回到臺前的希特勒,其總理府前車水馬龍,一批又一批被嚇壞了的容克將軍們,幾乎是排著隊主動地到元首面前“表忠心”。
什麼樣才算是貨真價實的德意志人?
鼠目寸光如容克貴族,膽怯似鼠如容克軍官,厚顏無恥如容克將軍。
在德國,所謂的容克群體,他們的節操也不過如此。德國人作事認真嚴謹,但並不等於他們骨頭硬和有志氣。即使是容克們最擅長的軍事方面,無論是一戰還是二戰,以容克為首的德國國防軍,從來只擅長打順風仗,但遇到硬仗和逆風仗時,從來都是表現糟糕至極。二戰戰場上,遇到硬仗、苦戰、逆風戰時有上佳表現的,恰是不屬於容克體系的武裝黨衛軍。
藉助五·一七刺殺案,漢娜用釣魚手段,釣出了容克軍官團中大批暗中反對她(他)的勢力。魏茲裡元帥在第二天就被秘密逮捕,和他一起被捕的,還有數量多達十五位的陸軍將軍,至於德國各地的市長之類的高官,同樣也被捕了一大片。
七天之內,全德國總計有兩千多人被捕,被抓的人看似不多,但相當一部分都曾經是地位顯貴的“大人物”。除去國防軍中的容克軍官外,德國的金融家們是被捕的重災區。
因為林漢的緣故,漢娜把清洗猶太人民族變成了清洗猶太人“階級”。自從1933年在長刀之夜幹掉希特勒取爾代之之後,整整七年,上臺前以反猶出名的納粹,黨內幾乎就沒有再傳出過排猶的聲音。
和沒做事就喜歡先大叫的希特勒不同,林漢和漢娜這對狗男女,則完全是“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的型別。這七年來他們表面上對猶太人一視同仁,暗地裡卻命令蓋世太保調查德國國內猶太資本的詳細情況。為了迷惑猶太資本,甚至有意地放縱他們,鼓勵他們投機發國難財。
猶太人金融資產階級這頭“肥豬”,林漢和漢娜一養就是七年,直到今天,藉著啤酒館刺殺案,漢娜終於毫不客氣地舉起了屠刀。
以“勾結英國人出賣德國利益”為藉口,蓋世太保和黨衛軍在德國國內四處出動,到處查封準備好的黑名單上的猶太人資產,其中又以猶太金融勢力是重點的打擊物件。雖然逮捕這些人的罪名都是和英國人勾結謀害元首,但實際上大多數猶太金融家們都不過是因為懷璧其罪而已。
在過這程中,德國國內全部的私人銀行全被強制性地收歸國有,除了少數“提前站隊”的容克們得以倖免外,餘下的全部被“淨身出戶”,下場極其悽慘。
一時間,整個德國都陷入恐慌的氣息之中。
但是,絕大多數人預想中的大槍決並沒有發生。
五月十八日,回到總理的崗位上後,“希特勒”在對國民的公開講話中,就宣佈此次刺殺事件,所有參予的德國人他會動用總理的特權進行“特赦”,一個都不會處死,最高的處罰“頂多”只是無期徒刑。
漢娜不殺人,並不是因為她多善良,而是聽從了林漢的建議。
“現在的德國,需要的是穩定人心。那些你很想殺的人,關到監獄裡,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弄死他們,沒有必要過於粗暴地把他們全殺了,以免造成兔死狐悲。”
整個五月,德國陷入不安的恐慌情緒中,但這份不安卻因為元首的“不殺”承諾,引發的波動都在可控範圍內。
以魏茲裡元帥為首的“反希特勒集團”在這場風暴中被連根拔起,藉著拔出蘿蔔帶出的泥,漢娜藉機將國防軍內部清洗了一次。一些不太聽話的“老傢伙”被提前退休退役了,而後換上了“自己人”。不過漢娜並沒有完全清洗“容克”這個集團,她也只是處理了一部分人,餘下的人,如曼斯坦因,莫德爾這些年青有為的新一代將領,在風暴中都沒有受到波及,反而得到了提升。
政治是一種妥協,容克軍官團畢竟是德國這臺戰爭機器重要的組成部分,在找到能替他的“新零件”之前,漢娜也不可能將整個容克完全摧毀。藉助“五·一七”事件敲山震虎一下,取得想要的東西之後,漢娜還是得繼續和容克這個階級合作。
事實上,在五月的風暴中,容克這個階級雖然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大大下降,但在經濟上和財富上,不但沒有受損,反而“吃肥”了不少。
五月前,在看過林漢交過來的關於德國進行社會主義改造的方案後,李潤石主席如是評價道:
“正在進行社會主義改造的德國,最後誕生的,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