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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進去上下找找,竟然米麵鹽油全無,除此外屋裡別的東西倒沒動過,一件只打了一個補丁的長袖衣搭在椅背上,顯然是主人為了幹農活特地脫下來的。山民節儉,如果主人隨藍星戰士走了,怎麼都會帶著這件尚算體面的衣服。所以應該是主人喪屍化了,屋裡的糧油被老婆婆收走,大概全村的糧食都被她收去了,這才能頂到今天。

吊腳樓的廚房在二樓,水缸裡的水已經生綠毛不能用。

桑秀放下揹包來到樓下,很快在雜草叢中找到一個壓水機:獷西省山中水源豐富,早年桑家坳家家戶戶都有個壓水機。

壓水機鏽跡斑斑,但還能用,壓上幾壓,鏽水過後是清水。

她將汗溼的衣褲鞋脫下統統洗了,涼在騎欄上。又壓了兩大桶水上樓,把蒙塵的鍋臺洗了洗,然後點著柴禾燒水,反手從空間取食物。

樂樂就著她的手鑽出來:“我來做,你歇會。”

饞嘴犬人對烹調十分有興趣,燒出來的東西雖然還上不得檯面,味道尚可。

折騰一天桑秀確實感到疲憊,全身骨頭髮疼,便點點頭往睡~房去。

這是一個大家庭,打橫睡的木床長如北方坑,能睡十來口人。床上墊著涼蓆,厚厚一層灰,邊角還結著蜘蛛網。桑秀懶得收拾,開櫃抱出冬天的鋪蓋往上一鋪,山裡夜涼,十月的夜晚墊厚些沒啥。

往小內中塞上衛生巾,再把薄被抖抖蓋身上,她閤眼而眠了,卻不敢睡熟,琢磨一會讓樂樂進空間睡一覺,等他出來我再睡,莫測山村還是小心些好。

那頭樂樂燒了鍋雜繪,大米蔬菜肉一鍋煮,給主人盛上一大碗,鍋裡的全是他的。

犬人吃的快,吃完胡嚕漱口,含糊發表意見:“拿棵枯婆嗷奇怪。”

桑秀簡短說了自己的推測,訓導:“要叫老婆婆!我們的挖核任務完成了,那喪屍有老婆婆養著,又關在石房裡,害不到人,沒必要殺。”

樂樂了無主見,點頭道:“聽秀的。”

桑秀一滯,樂樂沒叫過她的名,一叫就叫“秀”,家人都沒這樣叫過!長輩喊秀娃,大哥喊小秀,弟弟妹妹叫大姐,老師同學戰友叫桑秀,死東西跟誰學的?

看娃娃犬一臉天真,她決定不點破,某些事不點破他可能轉眼就忘了,比如結婚的話他只說過一回,沒人提醒再沒特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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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從倆就此安居,做了兩天宅男宅女。

樂樂知道主人不舒服,非常安靜,除了做吃的就是修煉,丁點麻煩沒添。

第三天上午桑秀開始發愁,她以前四天干淨,第三天量很少,可今天一點不比前兩天少!MD今晚吃完斷糧,非得出去找糧食。

她不由想末世文中的情節:女性倖存者少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有生理期,喪屍聞到血味蜂擁而來。如果來上幾萬,她也頂不住,只能躲入靈池汙染靈泉!汙染就汙染吧,好過捱餓,樂樂食量那麼大,可不能餓著。

她決定去地裡找糧食,幾十戶人家的莊稼,老婆婆體力有限,不可能全收了。

靠中午,主從倆提前吃了午飯,桑秀找出農具,命樂樂挑了籮筐,自己仔細感應一番周圍的動靜,快速往村外走去。

不怪她來時沒注意到莊稼地——田裡雜草與稻子混長,菜地藤蘿叢生。

稻子收起來麻煩,還要碾米脫殼,這季節應該有玉米。

掃視片刻,她發現了玉米地:被野獸糟蹋得差不多,殘餘的也大多老的不能吃了。

反正只是混兩天,她挑挑揀揀,將還能吃的掰下來。

樂樂不懂挑選,拎著筐跟後頭裝,忽地認出紅薯藤,喜悅道:“這也能吃!”言罷化成犬形,直接用爪子刨。

這是種在玉米地旁邊紅薯,桑秀起初沒打紅薯的主意是過了季,不想還能刨出些,想來是氣候跟往年不同的原故,紅薯這玩意又不像土豆,抽了芽的也能吃。

很快兩人裝滿一隻籮筐,喪屍仍無影。桑秀拎起空筐,往另一片地去。

還沒走到地頭,有野豬竄出來,直撲他們擱在田壠上的糧筐。

目無新人類找死!樂樂嗷汪一聲,以犬形飛過去兇惡地撕了野豬。

桑秀一瞧,原來是家豬變成的野豬,大概沒主人餵食,餓慌了拱破欄逃出來自力更生,可嘆不長眼,喪命兇犬口下。

野外生活艱難,這隻豬瘦筋筋。但再瘦也是肉,加上一大筐紅薯玉米,混兩三天足夠,沒必要再收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