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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烏木齊將布條從嘴裡抽了出來,嘆了口氣道:“如果知道這樣就能打動你,我情願和這夏候傻子對換。”
我恨極,問小七:“有沒有繩子?”
他默默地解下腰間的帶子遞給我。
烏木齊才說了一句:“噢,你褲子怎麼辦?”
我便倒轉短刃,將刀柄敲在了他的頭上,我反剪了他的雙手,把他雙手捆了起來,再帶布條塞進他的嘴裡。
終於,安靜了。
小六在外道:“快出城門了。”
“有沒有人跟著?”
“開始的時候還有,可現在卻看不到了。”
“真有些奇怪。”
“臨桑城的大門開著,吊橋也放了下來,守衛與平日沒什麼不同。”不知道這烏木齊還有什麼後著?
不過無論他有什麼後著,如若殺了他,他便什麼後著都使不出來了,車廂微微震動著走上吊橋,再下吊橋,輪子滾動的聲音變得暗啞,不再是駛過硬地之時的輕脆,這是車碌子駛過草地的聲音。
夏候商依舊昏迷著,小七不時將他的頭擺正,以讓他睡得舒服一些,烏木齊在車廂角落處綣成一團,依舊沒醒。
小六一直注意周圍的情況,告訴我:“沒有人追趕。”
我實忍不住,站起身來,揭了車簾走出去,他說得沒錯,現在已經駛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之上,沒有東西遮擋,我看不到身後有追趕的人。
小六心中也是滿是疑慮,問我:“要不要放了他?”
他到底是世家出身,一言一行自覺地遵守孔孟之道,我不向他解釋,只談談地道:“不!”
他便不再問我,只一揚馬鞭,趕了馬車向前。
又駛了許久,前面隱隱出現了一座山巒,他道:“出了這座斷義嶺,離臨桑城就遠了,想來他們即使想追也不太容易了。”
話雖這麼說,但我看清了他眼裡聊聊的擔憂,這座山嶺,如果沒事便好,如果有事,就是我們最終生死交戰之處。
“王爺醒了。”小七驚喜的叫聲忽然響起。
我忙揭簾走進去,卻見他撐著地板直坐了起來,背部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