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鋪了一層輕羽,走動之間,剛剛摘下的輕羽便復又沾上了衣裙。
皇太后一見如此,便吩咐道:“這玩藝兒瞧起來雖是好看,纏在了身上,卻是難弄,這廳裡卻是要掃掃才能呆了,王尚官,領了她們幾個去弄翠軒整理一下吧。”
又吩咐一名宮人領了我們去臨霄軒整理衣裳。
太子在景壽宮卻是有專門的住處,便跟著宮人下去清理。
我頭上釵環不多,加上站得較遠,身上並沒沾上幾處,宮人用溼毛巾輕拭之下,略一整理,身上更乾淨了。
夏候商身上卻是早已弄得乾淨,坐在外間的椅子之上叫人送了杯清茶過來慢慢地飲著。
我任由宮人將鬢邊的散發收攏入髻,菱花鏡內卻是映出一雙沉沉的眼眸,自己看了,都感覺如嚴霜秋暮潤染,雀便是雀而已,又豈能如人一樣的聰明?我雖已瞧出太子用衣袖內襯上特繡的五彩顏色在不經意地揮動之間控制了那雀兒,可他不過為博皇太后一笑,如被揭穿,也不過換得皇太后幾聲嗔責而已。
可我直覺地感到,並不止如此。
“花順人,寧王殿下有請。”
我站起身來,跟著那傳喚的宮人來到外堂,卻見寧王坐在矮塌之上,手邊放了一個杯盞,有幽香清雅的菊花味道從那杯盞之中瀰漫而出。
行禮之後,他並不望我,垂了眼眸望著腳下,道:“你先回住處吧……”
我吃了一驚,原本我們拜訪了皇太后之後,便要去皇后,江妃娘娘那裡的,他將我撇開,卻是為何?
莫非是察覺了什麼?
宮人已經退在下堂,我忙上前,將他手邊的細瓷杯子添上茶水,垂目望去,卻瞧不了什麼異樣,他雙手垂放於膝間,廣袖織錦,身形不動,面容未改,神色更是淡淡的、微皺了眉頭,彷彿很不耐煩。
我只得退了下來,道:“那妾身在寢宮內等您。”
走了幾步遠的距離,我便聽清了他微微吐出的一口氣,彷彿渾身俱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