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才會重新上升。
根據諾思的研究,這一週期性波動透過南部對棉花收入的支出而影響美國其他經濟區域。棉花種植戶從東北部購買工業品,從西北部得到食品供給。在南部週期性波動的擴張期,需求顯著,並刺激了北部經濟的增長。在緊縮期,由於棉花種植戶的收入下降,農民將勞動力從低價的棉花生產上轉移到糧食種植上來養活他們的奴隸,不再需要從西北部購買很多食物,因此需求下降。諾思的傳導機理——尤其是西部和南部之間假定的某種聯絡,已經遭到了各種各樣的猛烈抨擊,儘管他的模型很符合資料,但他關於棉花需求對美國南部經濟的影響的解釋非常牽強。
庫茲涅茨、阿布拉莫維茨、伊斯特林和托馬斯主要關注歐洲勞動力和資本向美國的轉移,因而他們的理論主要與19世紀20年代後半期以後的階段相關。托馬斯的觀點是:長期的波動是英國行為的結果。在英國嚴重、持久的蕭條時期,其勞動力和資本被誘導向國外轉移,進而,英國的資本和勞動力投資導致了接受國的繁榮,其中以美國為首。這樣的繁榮經過長期醞釀後帶來了對社會所有資本品的投資,這樣,繁榮期延長了,持續了大約8~12年,而不是標準經濟週期的~年。
庫茲涅茨認為發展的動力來源於美國而非英國。在一篇影響深遠的論文中,伊斯特林建立並驗證了一個模型,這個模型用於描述國際移民的長期和週期性影響。簡單地說,他的觀點是:起作用的長期力量是歐洲人口方面的壓力,而這一壓力正反映了歐洲現代化的擴散程度。現代化刺激了人口的大量增長,加上現代化明顯的時間滯後性,導致了一個過剩的歐洲勞動力市場,而這些則加劇了內部之間和向海外的移民潮。然而長期波動的特定時機則依賴於美國的發展。伊斯特林的論文為庫茲涅茨假設的合理性提供了一個驗證。但是,關於這一問題的爭論尚未停止,新論文將會繼續出現,並將提出各種各樣的關於長期波動的解釋,有些觀點則認為根本不存在有規律的長期波動這一現象。
庫茲涅茨、阿布拉莫維茨和伊斯特林提出了一種理論,將國內和國際因素結合起來解釋美國經濟的長期波動,這種理論極具說服力。儘管在一些細節的理解上有所分歧,但該理論說明了美國經濟歷次從嚴重蕭條中的復甦(如1839—1843年的大蕭條)都會導致勞動力市場的緊缺,都必須從國外引進勞動力來緩解這種壓力,從而刺激相關的投資,尤其是對新工人的住房投資。經濟的繁榮同樣需要對社會所有資本品的投資,例如鐵路。鐵路對英國投資者來說是具有吸引力的。這樣,外資的進入至少暫時解決了美國國際收支平衡問題,否則由於繁榮導致的進口的顯著增長會使國際收支惡化。經濟擴張週期性的減慢會導致總量的調整,但這些調整相對較小,最終必須透過一次大的崩潰,經濟出現嚴重持久的衰退,移民入美的人數減少。
國內國際因素造成的長期波動僅限於一戰前的時期。一戰結束了幾十年的大規模移民的歷史。然而根據伊斯特林的研究,依然存在影響國內經濟長期波動的因素,它表現為生育高峰、生育低谷以及進一步的回波效應(見本套書第三卷第9章,伊斯特林)。
要素投入和生產力
在漫長的19世紀,生產要素供給膨脹常常表現為普遍的產出高增長。根據和大英帝國戰爭和約的一部分,獨立戰爭後美國獲得西部廣闊的土地,下加拿大人原本認為這些土地屬於他們,並已經開發用於進行皮毛生意[見麥金尼斯(McInnis),本書第2章]。這一土地割讓意味著美國這個新興國家財富的大量增加和其北部鄰國財富的大量損失。1803年美國購買了路易斯安那州的領土,這個州的面積幾乎使整個美國的面積翻了一倍。1819年從西班牙手中獲得了 72 003平方英里的土地——主要是佛羅里達州。在19世紀40年代美國得到了 1 204 740平方英里的領土,包括得克薩斯州、俄勒岡州和墨西哥的割讓土地,該領土面積幾乎是美國在買進路易斯安那州之後的總面積的一半。加茲登的買入(1853)、阿拉斯加州(1867)和夏威夷(1898)的併入結束了美國在18世紀和19世紀的領土擴張程序。到1900年,美國已經擁有包括陸地和海洋在內的 3 002 387平方英里的領土,幾乎相當於與英國簽訂戰後和約時的倍。
漫長的19世紀的經濟增長與結構變遷(4)
人口增長則更快,1774年美國人口大約為萬人,到1799年就增長到約萬人,儘管獨立戰爭損失了很多人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