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拔通了,小白說:“景哥,我哥在發燒,剛喂他吃了退燒藥,你趕緊過來吧,看要不要送醫院?”
景澤立馬坐起來,本來就七上八下的心更是一塌糊塗:“去!你趕緊打醫院電話,我這就到!”
小白瞅了眼床上的曲靜深,說:“我哥似乎不想去…”
景澤大怒:“由得他嗎?!整天鬧鬧鬧!你喂他喝點水,我馬上到!”小白掛掉電話,又去給曲靜深倒了杯水。
景澤越著急越是打不到車,現在天已大亮,正是計程車司機換班的點,很多空車都不拉人。景澤氣的大罵,可對方鳥都不鳥他。
就在景澤急的跟火燒屁、股的猴子時,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到他跟前。一個略帶稚氣的男性聲音說道:“喲,景哥,還真巧,怎麼著?昨晚也玩了通宵?”然後一張稚氣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景澤定睛一看,原來是簡明越,土資源局局長的獨生子。“早晨車真難打,小簡公子這是去哪玩了?精神頭挺足的嘛,年輕就是好。”
簡明越朝他笑笑:“得,別叫我小簡公子,聽著就滿嘴銅臭味,叫我明越吧。你這是去哪,要不我帶你一程?”
景澤心裡雖著急,但卻也知道這人情不好還,他遠近都瞧了瞧,哪裡有計程車的影子?於是不得不上車。
簡明越問:“景哥,你要去哪?現在路上人少,我開快點,過癮。”
景澤把地點報了,簡明越卻皺皺眉頭:“景哥,你怎麼住那地方?得,以前我久仰大名多時,你家的事我也知道點,我御景小區還有套別墅呢,你要不嫌棄,明兒就搬過去住。”
景澤搖搖頭:“還說我滿嘴銅臭味呢,那可是你老子的錢。”
簡明越並不生氣,依舊笑著說:“幸虧我有個這樣的老子呢,不然景哥你才不搭理我呢。”
景澤張張嘴,的確如此。簡明越在他心裡就是個大孩子,雖然他年紀跟曲靜深差不多大,卻比曲靜深天真開朗的多。一想到曲靜深正發著燒,景澤眉頭皺的更緊。
簡明越果真開的快,幾句話的功夫便到了曲靜深樓下。景澤下車時說:“謝謝,改明兒請你吃飯。”
簡明越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景哥,既然來了,怎麼著也得上去坐坐不是?就當認個門,下回我請你去騎馬,我爸最喜歡騎馬了。”
景澤這幾天的確有事求簡明越他爸,不想把關係弄的太僵,只好點頭同意:“你上去坐坐就走,家裡有病人。”
簡明越點頭答應了,跟景澤一起上樓。進了門,小白看到景澤帶著人回來有點納悶,但又不能當著面問,只好對簡明越笑笑,算打招呼。然後才對景澤說:“景哥,我哥還躺著呢,燒退了些。”
曲靜深沒真睡著,聽到外面的動靜就睜開了眼。景澤正站在床邊看他,背後跟著個大男孩正對自己笑,他長的可真好看,玻璃娃娃似的,曲靜深想。
景澤伸手探探他的頭,又是氣他又是氣自己,臉繃的冷冰冰的,心裡悶著股火。剛才在樓下,還想著不管多少人在場都要親親他呢,可是看到他那副自作從容的樣子就來氣。
簡明越問景澤:“要不送醫院吧,我醫院裡有朋友,不用排號的。”他聲音挺清澈明亮,像叮咚叮咚的泉水。
景澤沒說話,簡明越又問曲靜深:“你很不舒服嗎?要是不舒服就說出來,我們也好去醫院。”
他的眼睛真好看,又黑又亮,鉗在白白的面板上,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曲靜深這樣想著,心裡頓時五味繁雜。他覺得自己既糟糕又彆扭,跟跳樑小醜一樣,但跳樑小醜也會說話啊,可自己卻不會。
小白看出來曲靜深不舒服,便對景澤說:“景哥,你先帶著你朋友去忙吧,我在這照顧哥。”
景澤沒應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曲靜深看,彷彿要看進他心裡。“兔子,你也讓我出去陪朋友?”
曲靜深心裡一萬個聲音喊著不想,我想讓你留在這兒陪我。可最終卻還是點點頭,去吧。
景澤轉頭對簡明越說:“明越,你剛剛不是說要去騎馬吧,那咱們走吧。”
簡明越笑著同意了,臨走之前對曲靜深說:“你好好養病,下次我帶東西來看你。”
景澤跟簡明越走到外間,簡明越問景澤:“景哥,他咋不說話呢?”
景澤說:“就是呢。”
第六十一章誰比誰更糾結
簡明越是個特別聰明的小孩,至少他身邊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一個有能耐的爹,一張討喜的面孔,還有令人羨慕的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