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椿。然後,父皇再命人重新擬出一道聖旨,送到迦蘭太子手中即可。試問,昨夜誰人知道回春郡主的名號‘回春’,是哪兩個字?更何況,昨夜前來的貴賓,都是異國之人。即便是文字,都各有其不同之處。”
眾人一聽皇太子這計謀,不由頻頻點頭。
軒澈帝見眾人一致應允,忽的長嘆一聲,終於再次做了讓步,“罷了,依你,都依你……”他這個皇兒,真是天生來克他的!
終於達到目的,皇太子也不再與他針鋒相對,恢復了原有的安靜狀態,然視線,卻仍然往夜洛塵的方向瞟了一眼。
朝會終於散了,群臣都從翔龍殿內湧了出來,而夜洛塵卻依然未動身形,像是在等著某人。皇太子如今依舊坐在那裡,亦是沒有挪動半分,看他卻忽然想夜洛塵開口問到:“不知七王爺近來可好?聽聞,好事將近了吧?那趙家小姐,可真是與七王爺相當般配啊!王爺可要好好珍惜。”
一聽他這麼一說,夜洛塵的面色更是沉如石炭。
不過這也讓軒澈帝有了話題,於是便跟著問:“塵兒啊,朕上次幫你訂的日子你藉詞推託了。那這次朕再幫你訂一個吧?別再拖了!就在三天後,你看如何?如果你府內忙不過來,朕可加派人手助你。一定會幫你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這樣,朕才對得起你孃的在天之靈啊!”想起自己的妹妹南蓉惜,軒澈帝心頭依然有著些許內疚。
三天後?
夜洛塵聽得軒澈帝又在給人自作主張,雖然還是反感,但很意外這次,竟沒有像上次那般有著強烈拒意。
為什麼?為什麼他第一個生出的念頭不是拒絕,而是……竟有些想順從之意?
是因為,他心死了嗎?
這次,風千雪遲遲才來到殿內,但看她的面色,似乎是一路奔過來的,她是起床遲了?
想到這,夜洛塵的心更是一痛!
“陛下恕罪,千雪今天來遲了。”她一入殿,便向軒澈帝請了個安。而剛剛她因為趕得衝忙,所以進來時並未抬頭,更是沒注意到,今天的這殿內,還多了一個人。
“記得來就得!趕快給朕治療吧!不要耽誤!”軒澈帝說著瞥了她一眼,這女子,看來真是怎麼請都請不走啊!雖然他如今還是需要她來做治療,但只要她能走,他會更加配合並讓他那賢外甥和她多學一學。這樣,即便她走了他的手還沒能恢復,也還是有個人可以治療他的。
真想不到……
風千雪點了點頭,將那藥箱放在桌上,為一會的治療做好準備。可不知為何,除了夜洛塵,總覺得還有一道視線正緊緊跟隨著自己,而且,那目光給她的感覺,怎麼就那麼讓人呼吸緊蹙呢?
她不由得抬眼順著那道視線望去,驀地,她看到了他!
皇太子竟穩當的坐在軒澈帝龍床旁的座椅上,一臂撐著扶手,正懶懶的歪著身子看她。
她的心猛地一顫,這這這皇太子的眼神,不同於衛凌風平時看她的那種感覺,而是……
他是真的南炎睿!
剎那間,她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
許是發現了她的窘態,南炎睿勾唇一笑,即向一邊的夜洛塵說到:“太傅大人,將這些日子的奏摺拿來我瞧瞧,我有好幾日都沒看到了呢!”
夜洛塵瞪了他一眼,但也上前翻了幾卷奏摺交到他的手上。
南炎睿拿到奏摺後,便一卷一卷的翻開細看,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暇顧及其他。但這也讓風千雪處得自在多了,至少不再被他朝她射來的火熱視線而受到影響。
夜洛塵看了看他倆,忽然覺得自己繼續在這倒顯得突兀了,於是,他正打算向軒澈帝告辭,卻沒想風千雪突的叫了一聲。
“這怎麼會這樣!?”
隨著她的驚呼,南炎睿和夜洛塵都同時向她看去。此時,只見被她掀起的軒澈帝的袖口處,露出的那半截手臂,面板竟呈現不同程度的青紫,就像被人揍過似的。她再繼續將那袖子向上拉起,好在後半截手臂並沒有呈現這樣的現象。
她不由得看向善喜,“昨天晚上你給陛下敷藥的時候,有注意到這變化麼?”她開的那外敷的方子,一天敷三次,每次半柱香。而從昨日起,已經減少到一天兩次,便是上午一次,晚上一次。昨天上午她替軒澈帝弄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現象。
善喜一看,臉都白了,急忙當眾跪了下來。
“回郡主,昨夜奴家是在陛下沐浴之前就敷上藥了,當時並沒有發現這等現象!否則,奴家定是會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