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躍又被她的理性抑制住了。
“迎娶太子妃那麼開心的事,為什麼不掛。你們不敢的話,就換我來!”說罷,風千雪將那捲起的“囍”字攤在桌上,再從旁邊拿起漿糊,仔仔細細的塗了起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出聲,因為他們心中都默默知道,這個女子,無論要做什麼,都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就連他們當神一樣崇拜傾慕的太子殿下,最近好像都要看她的臉色。
風千雪很快就塗完了貼層的漿糊,然後在殿正中的牆上尋了一塊地方,正好可以把這大紅“囍”字貼得穩穩當當。
弄好之後,她擦了擦手,不知怎的,突然覺得這“囍”字是越看越順眼了。然後,她又順手拿出了其他幾個小點的“囍”字,將其他能貼的地方都貼了。終於將這些“囍”字貼上完畢,她剛要轉身回房,突聽身後傳來一低沉又冰冷的男聲。
“是誰貼的這些?”
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誰回來了。
那些宮人們像是見到了閻王,個個鐵青著臉,默默低頭不敢作聲。
“本殿下不是說過不許你們貼那些字嗎?是誰做的主?”南炎睿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確實有些駭人,嚇得那些宮人齊齊軟了腿,紛紛朝他跪了下來。
“是……”有人似乎是要說了。
“是我。”風千雪轉過身,直直面對著他。
今天的他和往日的他似乎有一些不同,脫下了慣穿的月白錦袍,取而代之的卻是那明黃的顏色,那是……皇宮中最尊貴的顏色。
她心中又是一慟,這顏色似乎在提醒著她,他如今,已不是那個可以和她在江湖遊走,和她一起上青山尋找真相的南若寒了。
他,是南炎睿。
“是我親手貼上去的。怎麼,太子殿下原來不喜歡?可是明天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不貼個‘囍’字上去,好像就不隆重了。”她說得雲淡風輕,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他明天要迎娶他的太子妃了。
南炎睿的面色深深的沉了下去,湧動的眸子彷彿凝聚了一團漩渦,隨著她不屑的表情而逐漸擴大。
那些跪著的宮人,彷彿是感受到這殿內異常的低壓流動,都屏著呼吸,一聲不吭的退了下去,唯留他們兩人還在殿裡。
“對了,我還想問殿下要個東西。”風千雪見既然已經被他撞上了,那就趁著現在表達一下她的想法吧!
“什麼?”南炎睿抬著腳步慢慢的朝她走近,那淡淡的紫荊香若有若無的填充著她的鼻息,讓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而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像是在尋找著,一些他希望看到的她的表情。
“我要你給我出宮令牌。”她被他看得極不自然,只好將臉別過一邊。
他微微一怔,“你要出宮?”
她忽然抬眼,看向那高掛在牆上的大紅“囍”字,“殿下明日就要迎太子妃回府,這麼大的事,我自然也要送上賀禮的。”
心中彷彿被針扎過,是那般疼,疼到他的額都有些微微冒汗。好像,明天,是初一?
他的眉,深深皺起。
“出宮可以,不過,你要帶著我一起去。”
風千雪想不到他竟會如此一說,他出宮去幹什麼?她可沒心思和他去逛街!
“殿下此刻不更應該在殿中準備好明天的接親儀式?”
南炎睿性感的唇角微微一撇,“我是怕你送的賀禮我不喜歡,所以還是一起出去選擇比較妥當。”
“……”風千雪忽的有些氣緊,但也不能就這樣敗下陣來。
“也好,那殿下可是要把好關了。”說罷,她已經扭過頭,朝那殿門外走了出去。
南炎睿回房換了身衣服這才又重新出來,雪青的底衣,雪青的錦紗,雪青的腰帶圍在繡著竹紋的錦袍之上。
風千雪只覺得他這樣穿根本是在挑戰她的忍受力,她不得不承認,看到這樣的他時,南若寒的形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能再受他蠱惑了,他明天就要娶妻,要娶妻……
可新娘,卻不是她……
臉上彷彿有片刻的低落,雖然短暫,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心中一喜,忽然想伸手去擁抱住她,可卻又被她的一番話語,硬生生的潑了一身的冷水。
“聽說迦蘭公主是迦蘭國內的第一美人,想必也是極為愛美了。而殿下您的宮內什麼寶物都有,再加上我的也不會覺得稀罕。那我不如就送些美容品和保健品給太子妃,一來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