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這個提議,幾乎讓一直隱忍的宇文飛整個爆發出來。
他猛地一把摟過她的身子,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感覺到她的香軟柔順,他只覺得心頭狂跳,好想,好想在這一刻做一些什麼……他宵想了許久的事。
但不行!
就算是她記錯了人,他卻不能因此而趁人之危,趁虛而入。
於是,他又將她緩緩放開,只輕輕的在她的秀髮上吻了一吻。
“婉月,好好睡吧!如果明天殿下高興的話,說不定會允許你出去散一散心。”他哄著她,將她重新放到床上,再替她蓋好棉被。
花婉月點了點頭,卻還是不願放開他的手。
“文飛你別走,就在這裡陪我吧!或者,睡到我身邊來?”她輕輕的祈求著,可眼皮的沉重讓她已經有些睜不開眼。
宇文飛一直趴在她的床邊,看她雙眼漸漸閉合,然後慢慢的,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日子又很快的過了一天,風千雪替軒澈帝做完了今天的治療,回到永和殿的時候,突然看見殿中多了很多大紅的掛飾和彩禮。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如此興師動眾,卻只為給她製造一個婚嫁的假象。
這兩天她雖然還在他的東宮之內,可她依然冷著臉,見他的時候,要麼故意迴避,要麼就繼續“以禮相待”,刻意疏遠了兩人的關係。而他也亦是一聲不吭,除了經常會望著她的身影出神,但也沒有敢再對她提出那夜的要求。
如今,她見到宮裡的人在忙乎著這些掛飾和彩禮,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其中一小宮女看到了她,上前回道:“姑娘,這些都是陛下為殿下準備的彩禮,待明天呀,這些彩禮就要送到迦蘭太子的手中,殿下要迎娶迦蘭公主回宮呢!”
風千雪聽後心猛地一驚,彩禮、迎娶、迦蘭公主……
他,要娶迦蘭公主?
她似乎聽到自己心中有什麼在一點一滴的破裂,那感覺難受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竟完全不知,他就要娶別人了,而且還是在……明天。
又是明天……
好像每次當她知道他要娶別人的時候,都是在最後一天才被人告知。就像那嚴柳煙要嫁他宮中做侍妾,亦是如此這般。
可是,他這次娶的是公主。
她腳步不知不覺的變得沉重,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裡,抬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在那木棉盛開的人工湖邊。大朵大朵的木棉花瓣,不時會被風吹落一些,掉在地上,或是湖中。她撿起了落在腳下的一朵,忽然想起了那天她在這無意中碰到了他,她卻害怕的躲到了樹後,沒讓他發現自己。
但如今她不怕了,而且她必須要做出什麼行動,告訴他她的決心。
她,要恭喜他!
蒼白的面色瞬間恢復了血色,她重新轉身,朝那通向殿外的門口走去。
“姑娘,您要去哪?”鈴蘭見她腳步向外,不由得追上細問。
“我想出宮一趟,到外面採購一些東西。”風千雪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隨身帶來的銀兩。這些都是之前夜洛塵給她的,應該夠用吧?
鈴蘭一聽她要出宮,忙拉住她,“姑娘,沒有出宮令牌,不能出宮的!”
出宮令牌?這一點,她倒是沒聽說過!
不過細細想來,之前她每次出宮進宮,都是軒澈帝宣的,所以好像是不需要什麼令牌。而最早她作為二皇子的私人御醫出宮的那次,也是因為坐著二皇子的馬車,所以基本沒有人敢攔她下來。
那麼如今的情況是,她要出宮,還得去問他要令牌?
瞬間,她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姑娘,殿下一會兒就回來了,您可以在殿內等候。”鈴蘭說著,又忙去了。
風千雪抿了抿唇,視線看向那佈滿紅布紅綢紅緞的大殿,心中雖然不是滋味,但,她一定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來!於是,她揮了揮雲袖,抬腳往殿中走去。
宮人們此時已經將那大殿佈置得差不多了,就差那一大紅的“囍”字還沒有掛上。風千雪看了眼被他們落下的紅字,見他們似乎並沒有打算把它往牆上掛的意思,反而是捲起來,妥帖的放在一邊。
“這些字為什麼不掛?”她不由得問。
其中一個太監對她回到:“殿下不讓掛,奴婢們也就不好擅自做主了。”
南炎睿不給掛?
風千雪心中忽的一躍,可不過一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