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雖然他長得沒有藝術氣質,卻是有藝術追求和見地,學識豐富的男人。我對女孩說:“我認識他多年了。”匆匆結束尷尬。
突發事件後,他開始不安了,不敢跟女孩搭訕,又指望著她改天能打打他的電話,約會,又擔心受“木子美”影響,泡妞泡湯。導致,我們提前離開噪音現場,在回他家的路上,他感慨道:“今天打你一個電話,居然引出那麼多意外,你一定要把它寫下來。”
六年之癢(3)
演習見證
他的家,我闊別6年,裝修變動不大,添了些文藝復興式樣感。還是很亂,或者說他在婚狀態時曾經井井有條過,但如今,重新過上單身生活的他,的家,和我當年目睹的,一樣亂。
環境令我的回憶清晰,6年前,也是夜深人靜時進入這套二室二廳公寓,在左邊的客房,他曾把我壓在身子底下,脫我衣服,但我掙扎著反抗,他便放棄,然後,他到右邊的主人房睡覺,我適應不了客房的孤懼,又跑到他身邊躺下,他摸著我,嘲諷著我的緊張,最終沒幹,睡去,天一亮送我回學校。
飯廳裡多了幅畫,是按他某首詩的意象讓廣州著名畫家XXX畫的。畫裡有五六個“綠玫瑰”女人,表情與身段是很歡場的那種,但“綠玫瑰”叢中,有個不和諧的惹人憐的幼兒,叢外,有匹馬在注視他。唯一可眷戀的就是幼兒了。拋棄飽經摺磨的婚姻後,男人的憂傷。他每天在亂亂的屋子裡複習自己的憂傷。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本書給我:薩德文集《貞潔的厄運》、《愛之罪》、《愛之詭計》,波伏瓦《第二性》,司湯達《愛情論》,法國勒帕日、帕熱著的《女性生命的歷程》,安德烈·莫拉利達尼諾著的《性關係社會學》。說明,他真的有過澀情文學理想,但“這些書對我不再有用了”。他以導師式的熱切寄予我期望:“你要寫下去,非一般地。”猛然想起6年前第一次約會,他曾用法語對我說:“我愛你。”
他拿出膝上型電腦,讓我看現在他的工作。是一個個檔案,“專案管理”、“計劃”、“總結”……嚴謹的表格、文字,他不厭其煩地向我解釋表格的用途,文字的內容,我說:“它們是沒有感情的。”他說:“混亂的,有感情的東西,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條理還可以的東西,它們一樣讓我饒有興趣。”比如,他很形象地解釋“範圍內”“範圍外”兩個圖形,“範圍內是男人和女人亂搞,範圍外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亂搞。”只要用“亂搞”,世界就有共通語言了。目前,他在“沒有感情”的工作中取得了成就,優越感。
然後,他想在睡前再工作片刻,而安排我看關於那個16歲的法國女孩的電影《少女艾曼妞》(《Nea Young
Emmanuelle》)。影片是樸素的,敘述方式採用順序。但不乏精彩片段。女孩西比利是個自我偏執狂,她對xing愛的研究態度:好奇、客觀、冷漠。比如,她以自慰體驗女性快感,她讓鄰居男孩脫光褲子,拿著放大鏡研究蔭。經、陰囊,她偷窺母親與女朋友的同xing愛場面,也偷窺母親與父親莋愛過程,並把母親的性夢:“每個男人圍著桌子轉,每一個都對我有所期待。”提取成優美的文字。她對成人世界冷眼觀顧,像富有侵略性的冷血動物“侵犯”他們,甚至最後,她為了得到真真切切的xing愛體驗,引誘書商與她發生關係,冷靜地觀察書商對她所做的每個細節。享受不是她的目的,重要的是她對性寫作的敬業精神。這點上,他說,我和西比利相似。
當然,西比利愛上書商後,一切就平庸了。所以,電影放到高潮過後,他從房間走出來,示意:我們亂搞一下。我沒多說什麼,按了一下遙控器的“暫停”鍵,開始對他操練。
他坐在沙發上,褪下內褲,我跪在沙發相對的椅子上,埋下頭去。我要把“扣交”這個行為漂亮地完成,其實不過是固定動作:點、舔、吮、吞、蹭,再加一些神經質的即興發揮。他開始呻吟,他有些受不了了,吃驚地看著我:“你很厲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我說:“經驗積累。”對,越來越多男人欣賞我的口技,而我也有意深造,因為相對於性器交合,我更喜歡這種由我主導的方式,男人在性交時,幾乎不叫,但對他們扣交時,他們會情不自禁地叫出來,而未知數都掌控在我口中,驚乎、咋乎都由我決定,心理快感是巨大的,甚於生理。況且如此,就可以閱男無數,又將自己的生殖器磨損度降到最低。我是自愛的。
“停一下,我就要射了。”他申求。於是我按了一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