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幹涉了,但是,他們只能摧毀我的實體,我的意志仍是自由的,他們無法摧毀虛幻。他說,他也有過幻想時期,現在對他來說,只剩聯想、暗喻及其他。“幻想是714歲兒童的特徵,她會不顧任何反對地堅持幻想,從幻想中得到想要的東西。”“我寧願自己永遠長不大。如果沒有這種純真,活著就沒有趣味了。”
離開飯館,他繼續擁著我散步。“想去哪裡?”“去碟瓦吧,那裡週末常有演出。”
計程車上,他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讓我摸摸,你跟6年前有沒有不同……那時你還是個處女,我沒忍心下手,哪天你寫厭了澀情,就寫一本《我的處女歲月》,把我寫進去。”另一方面,他也支援我從一而衷地搞下去,只要專注於一件事,就能把事做好。他提供了其他澀情文學道路參考,比如一個16歲法國女孩,在偷書時被書店老闆兼書商抓到,但尚是處女的她寫出了意淫式的澀情文字打動書商,書商問她能否寫出150頁這樣的字來,她說可以,他們就簽定了合同,最後,她憑著想像、觀察,“來自頭腦中的東西”以及與書商的唯一一場性交,寫出比大師還厲害的澀情小說。這個例子說明,創作澀情文學未必要霪乿生活,16歲的小女孩也可以意淫取勝。另一個例子,則是法國澀情文學大師薩德,寫澀情小說寫到進監獄,進了監獄仍咬破手指在被單上血書澀情,薩德死後,獄吏收集他的“被單”出版,賺了大錢。這個例子說明了澀情的力量和社會的骯髒。“說不定很多弓雖。女干犯進了監獄也在搞創作呢。”他揶揄。
六年之癢(2)
噪音演出
到了碟瓦才知道是Mazk(秋田原美+寺·卡高斯基)噪音演出,這個“知道”並不表示我瞭解Mazk,不過是拿到的宣傳單張,上面寫著:Mazk。一進門又是看見大麻男,他一直努力做個徹底的混混,他的陰婺不知所終。我因為帶著長得並不雅觀、肚子又壯觀,與碟瓦味道相去甚遠的男人進場,在大麻男面前有些不自在,說明我還是在意他的,內心裡希望他每次看見我,我都風風光光,有拿得出手的男人。女人感情投入未遂轉而死要面子,多麼愚蠢。
Mazk沒有上週末的舌頭受落,所以(竟然)可以找到位子坐下,從人縫裡走過去時,覺得有幾道“你是木子美吧”的目光掃過我,我(竟然)心虛。路上,6年之癢的他就問過我:“你究竟多出名,我跟你走在一起會不會被狗仔隊偷拍?”我說:“廣州還比較安全,在北京就難說,聽說公園裡晨運的大媽大爺都談論木子美。”
坐下後,他環顧四周,不禁嘲笑:“為什麼他們的表情那麼嚴肅?”我說:“他們喜歡花錢買罪受。”難以形成記憶軌跡只適合冥想的噪音,大概包括了鼓聲、碎裂聲、金屬撞擊聲、拉鋸聲、水滴聲、氣體升騰聲……宣傳單張上對應的描述則是:“總體感覺上還是十分Merzbow,高壓迫感的暴虐式噪音,一貫的Live版長篇作品,完全沒有啟承轉折的,缺乏人性的巨響……”但我和他自由發揮著聯想並交流著比喻:“像肅殺的竹林裡高手追殺打鬥”、“像沙場上鳴金收兵”、“像鬼屋裡機關暗算、魔障百出”、“像高速公路上的連環車禍”、“像刀子一樣傾瀉的瀑布”……歸納而言,秋田原美的噪音演出是一部拍得不好的(音效有問題的)武俠片,東方個性;寺·卡高斯基的噪音演出是一部西方驚怵片。不知幾尺之外的著名樂評人XXX是否同意我們高超的總結,他聽得如此投入,穿著豔眼的紅上衣,鼻子遒勁有力,額前的一縷頭髮偶爾垂下。自從XXX不再在我辦公室出現後,只能在碟瓦撞見他了,很僥倖。
6年之癢的他從後面環抱著我,我們在噪音中各懷鬼胎。我盯著正對面的長髮的穿著袖上有三道白間紋的衣服(忘了這種衣服的簡單名稱)的男人,一度想弄清楚他是否我認識並採訪過的音樂人兼其他藝術和商業身份的黃勃,直到他站起來,走出去接電話,才藉著燈光明瞭他的臉形和身高(以此確定不是黃勃);而他,一直在打我們旁邊的一個面容和身材姣好的女孩的主意,並有所行動,我看他寫紙條,他留了名字和手機號碼,他把紙條遞過去,女孩說了一句讓人震驚的話,且是對我說的:“你是木子美吧。”他一時尷尬失色,第一,我沒告訴他我很出名的名是“木子美”;第二,他沒聽清楚“木子美”3個字,但從知名度而言,又出乎他的意料,酒吧裡的陌生女孩也認識他抱著的“名人”?受此影響,我也很尷尬,第一,陌生女孩也認識我?第二,她看見大名鼎鼎的“木子美”被一個近乎猥瑣的男人抱著;第三,我一時無法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