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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池先生笑了下,將紙揉成一團,輕輕的擲在牆角,說:“我隨便說說的,這等作品,火侯相差太遠。”

高四娃的臉上火辣辣的,像被池一郎朝臉上扇了幾巴掌一樣。

池一郎又低頭看看了看高四娃的六指說:“所以你雖有六指,卻毫無出奇之處。”

池一郎望著陶綿竹手中拿的幾朵乾巴巴的低了頭蔫了的玫瑰花,陶綿竹被他直視的拿著花的手不知如何放好,將花放畫案一邊了。

池一郎說:“古人有句詩叫素手剝新橙,柔荑勝春蔥,今天見了小姑娘的手才覺得這詩不為過,像這般靈巧在流水線上太屈才了,張總愛才若渴,竟然不能慧眼識珠,這位小姑娘到時候我借用過來做我秘書如何?”

人生的機遇便是這般,高四娃覺得陶綿竹的命運似乎就在這二人的閒談中了。但他在池一郎面前自愧形穢,池一郎好像天生富貴,看陶綿竹的眼神卻又愛而不邪,喜而不淫。高四娃不敢抬眼看他,又不敢說話,被池一郎這一激,轉身逃了出去。

陶綿竹見高四娃出去了,也趕緊追了出去。

池一郎望見跑出去的高四娃與陶綿竹,卻轉身走到牆角將剛才扔的宣紙撿起來,捧至鼻翼前,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好香的墨”說完仔細的將畫攤開對店主說:“請你給我仔細裝裱,要手工裝,全綾託裱。”

自上次張長長領教了池一郎處理事情,不合常理,不知他深意,所以也不再多問,說:“池先生一局未了,我們接著博弈。”

池先生眼中發出明亮的光,說:“博弈,我已經下了一子了。”

第六章:決戰“色色”

巴特爾和夏日高樂的感情像是兩匹來自內蒙古的野馬,信馬由韁,乾柴烈火。巴特爾自從因為一句話做了保安隊長以後,又摘到了夏日高樂這朵野花,春風得意,每天晚上都定時蹲點,守在夏日高樂樓下,與夏日高樂見面先相互擁抱,卿卿我我一番,藉此消耗掉他過餘的青春。

高四娃上次被池一郎論了一番畫後,整個人像是大病一場,也不去倉庫感應燈下畫畫了,每日陰沉著臉坐在床前,像是霜打了茄子。

巴特爾每日忙於應付夏日高樂,自然無暇顧及他,這日看到高四娃一張苦瓜臉,拍了一下高四娃說:“告訴你個好訊息,陶綿竹被調到總務室去了。”他等著高四娃墜入痛苦的深淵,痛不欲生的表情,可是側眼看看高四娃還是那張苦瓜臉。

巴特爾有點貓逗老鼠的感覺*高四娃說:“你猜陶綿竹進池先生屋是裡第一件事會做什麼?“

高四娃抬頭看了巴特爾一眼,這個他也很好奇,巴特爾說:“我們來打個賭,我猜,陶綿竹進池先生屋裡第一件事是——”他故意拉長了聲音,待確定高四娃在認真聽才說:“*服。當年湖南妹就這樣,進去時還是一個打工妹,脫了衣服出來時就麻雀變鳳凰了。”

高四娃又把臉轉過來了,巴特爾窮追不捨地接著說:“你知道陶綿竹是給誰當秘書,是池先生,她現在的待遇是一個人一個小套間的宿舍,比咱們這個保安宿舍大一倍,這是不是個好訊息。”

高四娃說:“這對我來說是個什麼好訊息。”

巴特爾一笑說:“我說好消又沒有說是對你,陶綿竹現在池一郎屋裡是*服還是穿衣服關我球事,我說的好訊息是夏日高樂也給陶綿竹一起住了,這個叫落單,我下手的機會又大些了,都談了那麼久了,只是摟摟抱抱多不過癮,看我今天把她拿下,決戰成敗盡在今晚了,你去不去見見陶綿竹,我要去見找他們了。”

高四娃搖了搖頭。

巴特爾爾語重心長的對高四娃說:“你是不是被那四川妹子把魂給勾走了。她怎麼會看得上你,她要是看上你,她真是瞎了眼了,再說深圳的男女比例是八個女的一個男的,就算少他一個,還有七個等著你呢。看來我沒瞎,沒有看錯你,陶綿竹也沒瞎,她沒看上你。”

高四娃瞪了他一眼,巴爾特做了個鬼臉,匆匆去約會去了。

巴特爾興高採列的來到陶綿竹住的單身宿舍樓下,望著窗戶吹了聲口哨。夏日高樂拉開窗子把手揮了揮,巴特爾疾步竄到樓上,這裡離張長長和池一郎他們住的地方太近,巴特爾儘管色膽包天也不敢太過大意。所以預先先跟夏日高樂約定個暗號再上去。

巴特爾推開門,見只有夏日高樂一個人在屋裡,巴特爾問:“陶綿竹呢?”

夏日高樂說:“她剛走,去找高四娃去了,說是池先生想請高四娃吃飯。”

巴特爾問:“看來陶綿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