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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桌邊,掄圓了胳膊,刀起刀落。

賈成舟閉著眼睛,一股濃重的熱血迎面撲來,澆得他滿頭滿臉都是。他知道對待這種倒黴的事,就要用坐過山車的方法。那就是拼命地叫!他從儈子手走過來開始就放著嗓門大叫,叫了很久,叫的同時等待著一樣東西,那個東西叫做劇痛。

劇痛就像一片烏雲,陰沉沉的,可就是懸在哪裡,遲遲壓不下來。

賈成舟睜開一隻眼,往自己的右手上看。一把刀蓋在上面,刀面被血打得通紅。他盯著自己的手,把手臂從刀下抽了出來。胳膊手腕連著手掌,居然是完整的。

他蹭地跳了起來,這才看到了儈子手。那個男人後腦勺上插了把菜刀,呆木地站了半天才倒了下去。他是仰著頭倒下去的,刀背觸地,正好把他的腦袋像切西瓜似的切成兩塊。

刀是周軌飛過去的。貨真價實的儈子手周軌。賈成舟幾乎尖叫出來,求生的念頭變得無比強烈。他順勢抓起桌板上的刀,往壓著他的人身上狂砍。趁著鮮血和腦漿正好織成一道紅黃相間的屏障,他撲到了周軌的身邊。

李約一直把周軌和賈成舟當成弱勢群體,連槍都懶得開。沒想到這種九流之輩還會來這一出,而手下的人脆弱成這副樣子,也實在丟臉得很。他勃然大怒:“掃死他們!”

話音剛落,槍口明晃晃閃了一片。賈成舟拽著周軌連滾帶爬地躲到沙發後頭。賈成舟帶來的人一下子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玩著老把戲,隔了段距離飛斧頭射海鮮。李約被人護著站在遠處,遙遙望著這煞景,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自己在看一場其爛無比的槍戰片,由於經費不夠,胡亂矇混了些劣質的武器和小丑,打得烏煙瘴氣。

群魔亂舞之間,有人有人跑進來報告:“老大!外面停了好多警車,全是條子!”

李約的眉毛皺的差點連在一塊兒,無端的怎麼會來那麼多條子?政府和條子不是最難對付的,但能不惹就別惹。所謂政府吃黑道,黑道吃百姓,百姓吃政府,兜兜轉轉就是條汙裡吧唧的食物鏈。

他當機立斷地振臂一呼:“到後院把車發動好,提了東西撤!”十分鐘後,他穿著睡袍坐上了逃跑的吉普車,忽然想到周軌被抓過來的時候也穿著睡袍。

賈成舟一行人卻是巴不得有警察來攪局,一聽訊息,便做鳥獸四散狀。賈成舟逃跑功夫十分了得,可這回拖上了個病怏怏的粽子,一失足成了千古恨。兩人剛跑到門邊,便暴露在車燈和手電筒的光芒之下。

☆、條子請你喝咖啡

警局的詢審室三面牆壁一面玻璃,燈光幽冷發藍,照得房間像個四四方方的魚缸。賈成舟和周軌並排坐在一張桌子前,他們眼前擺了兩杯咖啡,速溶的,甜膩膩冷冰冰。周軌穿著警局裡給的衣服,從頭到尾沒有一樣合身,顯得人愈加沒有精神。他披了條毛毯,依舊瑟瑟發抖。賈成舟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被他顫抖出了輪廓。

詢審室的門開了,進來兩個警察,一胖一瘦,手上夾帶了厚厚的資料。兩條子坐定,手攤了攤,又交叉擺回了桌面。胖警察依依不捨地掃了眼旁邊的甜甜圈,摁下錄音筆開關,緩緩開口:“我要確認一下你們的身份,你是賈成舟,你是周軌,對吧?”

對面的兩人點了點頭。

“麻煩你們報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是賈成舟。”“我是阿嚏周軌。”

胖警察顯然對周軌很不滿意,皺了皺眉眉頭:“賈先生,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周先生不見了的呢?”

賈成舟還真不記得了,只能信口雌黃:“大約下午五點多。”

“五點多多少?”

他又隨口亂編:“五點一刻。”

一旁的瘦警察沙沙地拿筆作著記錄。

“你是幾點到了事發地點?”

“凌晨十二點半。”

“同夥是?”

“我沒有同夥。”

“我們明明看見有兩隊人。”

“就我一個人。”

胖警察嘆了口氣,換了個方式詢問:“和你站在一邊的是誰?”

“一群人。”

胖警察又攤了攤手,意思是讓他說明白點。

賈成舟聳了聳肩:“一群男人。”

兩個條子面面相覷,決定先跳過這個話題。胖警察接著動嘴:“對方是?”

“黑道上的人。”

“有什麼名號麼?或者他們的老大是誰?”

賈成舟想到他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