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而己褲故在,因悟前倉卒中誤以夫褲借去。方自咎未言,而小兒在旁曰:“昨夜和尚來穿去耳。”夫疑之,細叩蹤跡。兒具告:和尚夜來哀求阿孃,如何留宿,如何借褲,如何帶黑出門。婦力辯是尼非僧,夫不信,始以詈罵,繼加捶楚。遍告鄰佑。鄰佑以事在昏夜,各推不知。婦不勝其冤,竟縊死。次早,其夫啟門,見女尼持褲來還,並籃貯糕餌為謝。其子指以告父曰:“此即前夜借宿之和尚也。”夫悔,痛杖其子,斃於婦柩前,己亦自縊。鄰里以經官不無多累,相與殯殮,寢其事。
次冬,將軍又獵其地。土人有言之者,餘雖心識為某卒,而事既寢息,遂不復言。曾密語某,某亦心動,自是改行為善,冀以蓋愆,而不虞天誅之必不可逭也。
青龍黨
杭州舊有惡少歃血結盟,刺背為小青龍,號“青龍黨”,橫行閭里。雍正末年,臬司範國�擒治之,死者十之八九,首惡董超,竟以逃免。乾隆某年冬,夢其黨數十人走告曰:“子為黨首,雖幸逃免,明年當伏天誅。”董惶恐求計,眾曰:“計惟投保叔塔草菴僧為徒,力持戒行,或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