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十多天過去了,月魄的傷勢雖沒好,依他的武力,要逃離汶州不是難事。何況我大齊的人又不笨,當日少有人反應過來他的行蹤,這幾日,該有人和我一樣反應過來了。他再不離開汶州的話,真就走不了了。”
“所以,你讓封鎖城門?”
軒釋然並不答我的話,只悶聲道:“我一定要殺了月魄,心裡……才會、才會……”
……
與軒釋然各乘一騎在汶州城內巡邏,他的人來稟報道:“少主,這二十來日,並無可疑人士到各藥鋪購買止血療傷類的藥材。”
“時間再往後呢?”
那暗人想了一陣,“噢!……倒是,三個月前,有人在同濟藥鋪打包過藥材,那人形貌倒與月魄甚是相似。”
軒釋然與我說道,“在寒山看到月魄那次,正是三月前。”
汶州藥鋪正是我父親旗下的產業,我知道,對於顧客的住址什麼的,是寫的很清楚的,與軒釋然一對視,策馬往同濟藥鋪而去。
“二小姐!”
“二小姐——!”
“二小姐————!
到了同濟藥鋪便是一陣亂翻,老闆焦頭爛額地哭喪,“二小姐,若是老爺過來知道了,小的們又得……”
還是軒釋然理智,直中要害道:“三個月前那筆可疑生意的載要!”
“是!是!”老闆翻出冊子記載,我搶過來,才發現各行有各行的專業術語,那點點圈圈的字,我根本就看的一頭霧水,老闆自然知道我們在找什麼,嘆了口氣,從我手裡拿過冊子,念道:“陳字十六號……”
唸到這裡卻住了嘴不敢唸了,軒釋然問道:“陳字十六號什麼?”
隨軒釋然而來的那暗人支吾道:“陳字十六號是……是……”
“是什麼?”軒釋然顯然不耐煩了。
“是……是藩王燕頊離在汶州的府邸。”
靜默片刻,軒釋然冷哼道:“原來找了二十多日,都搞不清月魄在哪裡,他倒好,住進藩王的家裡去了!”
他的人,那些暗人們敢查平民百姓家,敢查次於擎天侯府地位的府邸,敢去查藩王的宅子嗎?即使藩王燕頊離他在封地北平,沒在汶州。他在汶州的府邸,也是常人不敢硬闖的。
但軒釋然偏偏不是身份普通的人,轉向身邊暗人就道:“去汶州府衙請府衙大人帶人過來,再示意楊公公請示皇上,就說我懷疑月魄潛伏在藩王的府邸,請皇上恩准我去藩王府上拿人!”
“是!”
……
015菊花
陳字十六號。
藩王燕頊離在汶州的府邸有一個很好聽,很雅緻又有寓意的名字——過故人莊。
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這首詩也是我鮮少會背的幾首詩之一,因為軒釋然他爹擎天侯喜歡這首詩,所以軒釋然在我面前念過很多次,也講解過很多次詩的意思。看到匾額上‘過故人莊’那幾字,就好像看到王府裡大片大片的菊花一樣。
我和軒釋然到燕頊離的府上時,府衙大人已經帶了許多差役過來了,即使是得了皇帝姐夫的恩准去拿人,進的畢竟是藩王的家,犯事的又不是藩王,軒釋然也還是很禮遇的,叩了門,待燕王府的僕役通報了管家,說明來意後,管家迎我們進去時,我們才踏進這府邸的。
果然一入目,幽篁之下,菊花爛漫。
可惜,時節已是秋末冬初,若是早些時候過來,見到的菊花定然更加絢爛多姿。
燕頊離在汶州的宅子並不奢華,倒是清幽,很像休養生息之地,燕頊離與軒釋然年紀相仿,擁有這樣清幽的府邸實在說不過去,軒釋然遂問道:“燕王好像從未在汶州住過,在這裡置一處家業,豈不多此一舉?”
“這處宅子呀,可不是我們王爺購置的。是老王妃二十年前就買下的。以前老王爺在世時,老王妃每年重陽節菊花盛開的時候,多有在這裡居住。老王爺去世後,老王妃就再沒來過汶州啦!”老管家道:“沒有主子來居住的家,也早不像樣子啦。現在府上除了我這個老頭子,就沒幾個下人了。昔年那些侍女家丁,都被我打發走啦。”
自進入過故人莊,我的視線就被到處盛開的菊花吸引了,軒釋然悶聲道:“有什麼希奇的,擎天侯府父親大人的居處也有很多名貴的菊花,你要是喜歡,我下次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