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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知道?我又沒簽到過,我只知道哪個手裡不好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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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暗暗決定這次一定要避開韓國女人,她又試著起床到於真那裡去,但李兵還是抓著她不讓她起床,還是問那個問題:“如果咪咪籤不到,你還回去不回去?”

她說:“當然回去,加拿大那邊說不定已經快了…”

李兵關心地問:“加拿大那邊有我的份的吧?你也辦了我的吧?”

“早就告訴你是辦的三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中途把我名字劃掉了?”李兵很謙卑地說,“海倫,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博士,而我只是一個本科。不過這麼多年了,我是一直死心塌地愛你的,不管你在外面跟什麼人搞,我都不會放你走的。你可以給我戴綠帽子,但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她想說,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學歷的問題,但她知道說了也沒用,她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於是敷衍說:“等咪咪簽到了,過一段時間我給你辦個表回來,你再去籤,保證能簽到。”

李兵終於又把自己搞硬了,拉著海倫又幹了一回,才放她去接咪咪。

她把給於真和瑤瑤買的禮物帶到於真家,把咪咪接了回來,兩母女打扮了一通,弄得漂漂亮亮的,李兵很得意地帶她們兩個去赴宴,他的那些朋友自然又是把李兵猛羨慕一通,使他未酒先醉。不用說,幾個酒友很快就喧賓奪主,成了宴會的主角,把她這個被接風的人冷落在一邊。幾個傢伙鬧騰了一晚上,快十二點了,海倫才把李兵從桌子上拉下來,坐出租回了家。

第二天,海倫把自己和咪咪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裝在兩個大箱子裡,李兵把她們送上火車,娘倆就順利來到北京,住進了她事先就打電話定好的旅館,比上次住的那個好多了,但價錢並不貴多少。

海倫到中信拿到了自己的簽證,又弄好了咪咪簽證的時間,兩個人住在舒適的旅館裡,等著簽證時刻的到來。

她幾次想打電話給BENNY,說她的簽證拿到了,但她始終沒有勇氣打這個電話。她決定等咪咪的簽證一拿到,她就告訴他,她沒簽到證,所以回不了美國了。然後她跟咪咪悄悄飛到美國,在他們的APT拿了東西,就回B城。她會請於真以她的名義把他的錢寄還給他,就寄支票,看上去就像是她還在中國一樣。

他沒有她在中國的地址或電話,所以他不能跑到中國來找她,也無法給她打電話。也許他剛開始會有點難過,但慢慢的,他就會忘了這事。她覺得這樣做可以給他最小的傷害,因為他會想到不是她不愛他,不是她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實在是美國的簽證官太可惡了。她有點抱歉把這事推到簽證官身上,但她估計那些簽證官一定捱了很多該挨不該挨的罵,多挨這一次大概也沒什麼區別。

有那麼一刻,她有點自私地想,也許我可以帶著女兒去見BENNY,告訴他,這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跟她分離。如果你能接受我們兩個,那我們就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在一起生活;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女兒,那我馬上就走。

但她想這也太自私太殘酷了一點,逼著他在愛情和良心之間做出選擇。他是個很善良的人,他怎麼好意思叫我跟我的女兒分開?他當然只能接受分手的事實,或者就勉強接受我的女兒。但我有什麼理由要把我的女兒強加於他?他這麼年輕,這麼帥氣,接受我,就已經是吃了大虧了,現在居然還要他連我的女兒也接受,真是太過分了,太虧待他了。

也許他本人沒什麼意見,但他還要在親戚朋友中生活,他還要在社會上生活。除非他們三人永遠躲在一邊生活,那還有可能成為幸福的一家。但如果他還想跟他家人或者朋友交往的話,那他就會永遠處於壓力之中,別人都要指指點點地議論他,說他傻,說他吃了虧。她想像他帶著她們娘倆出去應酬的情景,真替他難堪。

而且像她這樣給他兩個選擇,不是清楚地表明他在她生活中的位置不如她的女兒嗎?為什麼要那樣去刺傷他呢?沒簽到證,是最好的理由,誰都不受傷害,最多是簽證官挨頓罵而已。

她想好了,就給BENNY打了個電話,結果聽見一個女孩的聲音,她以為打錯了,馬上掛掉重打,仍然是那個女孩接的。她懵懵懂懂地問:“你是誰?”

那個女孩用英語說,我聽不懂你的話,請你講英語。

她這才意識到那個女孩不是中國人。她用英語問,你是在這裡打工的嗎?

那女孩回答說她是這裡接單的。她問,那個接單的男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