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他一直等到她極樂的痙攣過去之後,才開始第二輪“懲罰”。
她很感謝他這一點,有時候,只在很少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他太激動,他沒有停下,仍然在繼續他的衝撞,那時候,她會覺得那剛剛冒頭的高潮被嚇跑了,而且一嚇跑就找不回來了。
海倫和BENNY兩個人一直玩到別人都起了床,準備返工了,他們還粘在一起不肯鬆開。老闆路過BENNY門前,叫道:“啊,叔公,還沒起來?”
BENNY哼了一聲,回答說:“一早起來了…”
她差點笑出聲來。
過了一會,大概老闆看見了她停在外面的車,呵呵一笑,說:“噢,難怪呢,是阿姨來了。阿姨趕過來吃早餐呀?”
她不答話,躲在BENNY懷裡笑。阿文也在外面跟著打趣說:“阿姨是送早餐過來的”
老闆說:“送早餐,吃早餐,有什麼兩樣?走啦,我們先返工了,阿姨你負責把BENNY送到餐館就行了。不要太摧殘他了,他今天還要開工的。”
幾個人都嘻嘻哈哈地出去了,就剩他們兩個。他們又賴了一會床,BENNY實在不好意思了,只好起床,說現在老闆不在這邊餐館,他不去就容易亂套。他叫她再睡一會,但她也不能再睡了,因為她得趕回去接咪咪。
她起了床,衣冠不整地往洗手間跑,想去那裡洗漱,剛一出房門,就看見了老伯從洗手間出來,跟她碰了個對面。她大吃一驚,老伯顯然是大吃兩驚,兩個人愣在那裡,她抓住衣襟,使勁包裹著自己,結結巴巴地說:“老伯,你好…早啊…”
老伯鄙夷地“七”了一聲,昂然下樓去了。
她漱洗完,跑回BENNY的房間,問:“怎麼搞的,老伯沒去返工?怎麼他沒跟別人一起走?”
他撇撇嘴:“我怎麼知道?他每天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嘛……不過他一般都是很早就跑出去打太極拳、喝早茶去了,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沒什麼耶,你穿著衣服,他又沒看見什麼…”
“他那個神情,好像看到了…下賤女人一樣…”
他嘻嘻笑:“不是看到了下賤女人,是他在喝醋…”
“他喝什麼醋?他不是在泡唐人街餐館那個女的嗎?”
“什麼時候的事了?那女的老早就跑到紐約去了。老伯又沒錢又沒身份,誰要他?現在的女人都這樣的耶,眼睛裡面只有錢和身份的嘛。”
她不快地說:“為什麼你說現在的女人都這樣?我就不是這樣。”
“你不是現在的女人嘛”
她被他的詭辯逗笑了,追問道:“我不是現在的女人?那我是什麼?過去的女人?”
“也不是。你是一個特殊的女人”
她的思緒又回到老伯身上去了:“很奇怪呀,老伯好像剛知道我跟你的事一樣,吃那麼大一驚”
他嘿嘿笑:“可能吃了不止一斤,有一斤二兩了。”然後他解釋說,“他可能真的是第一次知道我們在偷情,因為我們每次回來的時候,他都睡了;每次起床的時候,他又已經出去了。他怎麼會看見?可能他還以為你留著給他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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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說,他泡我幹什麼?”
兩個人講笑了幾句,她就忘了這事。
但等她把BENNY送到餐館去的時候,她發現老伯氣呼呼地不理她,仍然是一臉鄙夷的神情。她沒說什麼,吃了BENNY做的早餐就慌忙開車回去了。
後來的一段時間,她基本上就是這樣,利用白天咪咪上學的時間去會BENNY,但週末就呆在家裡陪咪咪,帶咪咪去學校的游泳館游泳,去B城的幾個小公園、小動物園玩,有時還開車到A城的大動物園去玩,那裡有很大的水族館。每次去A城,她就帶女兒到唐人街的那些亞洲國家的餐館去吃飯,咪咪很喜歡吃馬來西亞的炒麵,越南的米粉,韓國的燒烤,還有泰國的一種湯。
BENNY時不時的,就在她包裡放些錢。她發現了,問他為什麼給錢,他總說是給咪咪上餐館的,去遊樂場的,或者是買花裙子的。她推脫不掉,就存在銀行,記在他名下。他這樣記掛她的“侄女”,她很感動,很感激,但她不知道如果他發現那是她的女兒,而她對他撒了這麼久的謊,他還會不會這麼關心咪咪。
咪咪剛到美國的那段時間,李兵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每次打電話,情緒都很低落,說一個人坐在地庫裡,很孤獨,很寂寞,很難受。李兵說著說著,就會哭起來。海倫叫咪咪來安慰爸爸幾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