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來朝典禮,還沒來得及享用就駕崩,結果讓他一登基就享受萬國來朝,這樣他對哥哥地豐功偉績十分欽佩。然而,他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娃娃。抑制不住的興奮讓他不知道該如何炫耀,結果就拿大宋最犀利的武器出來顯擺。
趙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拱手回答:“陛下。武器不是收藏品,不能束之高閣收藏起來,以便將來當古董出售。臣向來以為,武器好不好,必須在實戰中不斷檢驗,而後根據實戰需要革新更改。
火器作為一種新武器,臣還在不斷嘗試,陛下看到地朱雀軍,他們手中持的火槍已經是第五代產品了。我離開廣南的時候,他們手中的武器還不算過時,但這幾個月耽擱,那些火槍已經過時了,臣聽說,廣南火器局已經研發出第七代火槍,這種火槍比朱雀軍現在手中的火槍威力更大,射速更快。“
趙興回答的很含糊,他如此說。符合了小皇帝炫耀的心理,但火槍具體原理是什麼,為什麼能夠發揮如此大的威力,他卻一個字也沒透露。
王師儒皺了一下眉,舉杯提醒:“官家,按協議……我們不希望是過時的。”
王師儒這裡說地含含糊糊,畢竟宋遼兩國的平等協議不是遼國人所需要炫耀的。然而,這份協議在宋國來看,也有點不滿意。就是協議中規定向遼國開放軍械輸出地規定。小皇帝皺了皺眉。瞄了一眼蔣之奇,希望蔣之奇回答。
蔣之奇現在論功行賞。已經升任樞密使,軍械方面屬於他管轄,但這樣一位只會做詩的文人來管軍械,他能對軍械談出什麼,只知道禮儀道德的他認為協議既然簽了,就該誠實守信,所以他皺著眉頭,考慮著措詞,半晌說不出話來。
趙興嘴快,替他解了圍:“王大人,我們在路上的時候,你曾經問過我廣南的學問問題。忘了告訴你,我在廣南提倡:外交的事情歸理藩院,生意上的事情歸市舶司。
生意就是生意,我大宋朝廷不與民爭利,百姓要賣什麼,朝廷無法管禁,所以你要求的東西,別問朝廷,問商人。“
蔣之奇暗自豎大拇指:“原來趙離人在這裡等著他,別逗了,貿易上的事情歸商人,那協議中地許可證制度怎麼說,批什麼許可證還不是朝廷說的算,我朝廷能允許軍火商人進駐天津嗎,你且等吧,等到你頭髮白了,或許能等到。”
小皇帝不知究竟,見到參與談判的蔣之奇滿臉喜色,見到王師儒臉色陡然間變的鐵青,他明白過來,趙興這句話正擊中要害,他趕緊端起酒杯,隨著他一舉杯,唱禮的禮部官員高聲唱起來——下一輪敬酒開始了。
朝廷大臣不知道詳情,看到蔣之奇洋洋得意,王師儒一副吞了一隻蒼蠅的模樣,他們滿頭霧水,但畢竟朝廷與遼國簽訂一個地方協議,協議中很多內容屬於密約,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他們只好端起酒杯,依樣唱禮……“許可證”,酒宴結束,蔣之奇等朝廷重臣被小皇帝留了下來,前者得意洋洋的解釋:“廣南與南京道簽訂的這份協議,以地方地名義出面,遼國方面責備誰,他們責備不上朝廷,但嚴格遵守協議,遼國方面給了我們一座城池,卻什麼也得不到。我們完全可以透過許可證控制貨物輸出,只要朝廷不批准軍火商人與茶糧商人入駐,遼國人什麼也得不到。但協議中規定遼國必須開放馬匹交易,這卻是遼國必須遵守的,我們有權購買遼國的戰馬。現如今,他們也唯有這種商品是我們需要的,除此之外,他們需要什麼,卻由我們決定。”
如此一說,大宋君臣恍然大悟。小皇帝興奮的站起身來,在殿中走個不停,喃喃自語:“先取得一個立腳點,而後逐步剷除——趙卿,昔日我為端王的時候,你曾經說過貨幣戰爭,這就是你說的貨幣戰爭嗎?卿且與我詳細說一下。”
小皇帝談到在潛坻時與趙興的交往,官員們自覺挪開眼光,做出一副神遊物外的模樣。恨不能跳出來表態:我沒聽到,我什麼也沒聽見。
趙興拱手:“陛下,臣肯定開放錢禁。允許我大宋銅錢自由流出,以便商人與他國交易。”
小皇帝望了一眼韓忠彥,韓忠彥輕輕點頭:“自趙太尉奪佔象林郡後,我大宋銅錢儲量增加三倍,廣南鑄錢司今年上交地銅錢也增加了一倍有餘,如今光廣南一地鑄錢量已經超過了我大宋最高鑄錢量五百萬貫地數目,有了這份銅錢輸入,暫時或可應付錢荒問題。”
趙興再度拱手:“所謂錢荒,不過就是貨幣體系不完整。臣肯請朝廷准許再鑄銀錢、金錢,此事為萬世基業,開天闢地以來,未曾有過三種錢幣同現,又陛下開創,當為萬世敬仰。”
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