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死不瞑目。”
“就算你是誤殺,朕的兒子還是死在了你的手裡,以命抵命,你總沒什麼不服吧?”
“我……服,但是請父……皇上行個好,不要怪罪鄭家其他人,好嗎?”
“這個容後再議。現在你說完了嗎?”
此時鄭氏心中一片清明,既然知道死期已近,就沒什麼可以患得患失的了。驀地想到,太子的死會讓某些人受益匪淺,哼哼,既然她和太子將在陰間相會,憑什麼讓他們好過?
“我還有話要說。您知道我與人通姦,卻不知道姦夫是誰,是嗎?”
成章帝搖頭,“我既不想追究,當然也就沒費心調查。”
“好,我就要告訴您。是他一直想從我這裡套到太子各種行動的情報,是他三番五次以我們之間的關係要挾我幫他們做事,也是他向我要那個瓷枕。皇上,您該知道那是誰了吧?”
“是……訓?”這一刻,他寧願他猜錯了。諍幾乎是不近女色的,也只有那個不成材的七子有這個機會,會使這種方法。
“皇上英名。為了取信於我,他也透露過不少秦王那邊的打算,不知皇上是不是有興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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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敵意外身亡,秦王諍志得意滿,正當他準備停止一切活動,努力做一個痛悼兄長英年早逝的好弟弟時,一紙聖諭將他和韓王召到了皇帝跟前,然後被逮捕下獄。
“怎麼樣?”幼瀾問最近變得很忙、不到起更回不了家的丈夫,手上也不停地幫他換下朝服。
“父皇派人在秦王府搜出了五哥準備私鑄的兵器樣品和兩件龍袍。事情恐怕無法善了。”父皇可以允許兒子憑人心才智爭取太子之位,卻不可能容忍任何人謀反。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
“父皇決定明早給太子發喪的同時賜死太子妃殉葬,至於秦王韓王謀逆一事,將與朝中耆老共議。”褚詵洗手,接過妻子端來的參茶,喝了一大口,放在桌上。
“太子妃……一定得死嗎?”
“殺人償命,何況死的是儲君?”褚詵一直壓抑著的煩躁終於表露出來,“你別問這麼多了,我一會兒還要去和王大人研究案情。”說罷就往外走。
“站住!”幼瀾受不了地大喝一聲,阻止了他的步伐,“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他們,我知道你怨我,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你要憋在心裡躲我一輩子嗎?”
褚詵沒有回頭,佇立原地好久才開口:“你要我說什麼?”
“說如果不是我弄出來的神諭、寶藏、高人,秦王不會野心勃勃地想趁勢造反,韓王不會攛掇太子妃去拿瓷枕,太子妃不會殺夫!但是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我只是想小小地、小小地整他們一下而已啊!”
她吼出了幾天來積壓的全部自責與悔憾,然後頹然坐回椅上,失聲痛哭。
就在她自作聰明的計策下,將有一個個人死去,這中間,有朝廷棟樑,有能工巧匠,有……詵的至親骨肉。
他終是經不得她哭泣的,轉過身來,隔些距離地看著伏在桌上的小小身軀,“我該想的該說的,你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說?”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冰冷的語氣同她說過話。他不原諒她?
她有什麼資格得到他的原諒呢?如果她肯聽他的話,早些與他離開這是非之地,現在恐怕已經隱居山林,逍遙自在了。如今,看她把事情攪和成什麼樣子!全是她的錯!她的錯!
“你幹什麼?”他眼疾手快地捉住往門口狂奔而去的她。
“我去找父皇認罪,壞事都是我做的,求他放了太子妃和兩位王爺。”
“他們所做的事情已是證據確鑿,你現在去只不過讓父皇多傷心一次而已,於事無補!”
“但是你恨我。你恨我,我還不如死了乾淨!”她死命掙扎,卻脫不開他的鉗制。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沒有恨你!”
“你恨的!你每天都躲著我,不肯和我說話。”
“我不是恨你。我只是心裡很亂,很自責,整件事情我都參與進去了,我們都沒想到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我有什麼資格恨你?”
謝天謝地,她終於靜下來了。
“你真的不恨我?”怯怯的聲音響起,充滿著不確定。
“你冷靜點想想,五哥的奪位之心早就有了,沒有我們,他和三哥照樣要拼一場。我們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