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應該去做他原本打算殺了Damon就去做的事。等待黎明,然後脫下那隻保護他的銀戒指。站在陽光下,讓灼熱的光線包圍他,沖刷他,直到他的血肉被燒成灰燼,讓那痛苦被停止,完全地,永遠地停止。
但他知道他不會。只要Elena還在這世上行走,他就不會離開她。即使她恨他,即使她要傷他。他會竭盡全力保證她的安全。
Stefan緩緩地繞回寄宿公寓。在讓別人看見他以前他得先把自己弄乾淨。他在房間裡洗去了臉和脖子上的血跡,然後檢查他的胳膊。被折斷的手臂已經開始癒合了,集中注意力,他能讓它好得再快一些。他在迅速耗盡他的力量;和他哥哥的爭鬥已經削弱了他。但是這很重要。不是因為疼痛——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而是因為他得讓自己看起來一切正常。
Damon和Elena等在學校外面。他能感覺到哥哥的不耐煩,還有黑暗中Elena嶄新的狂野形象。
“這最好有用。”Damon說。
Stefan沒有說話。學校禮堂是另一片混亂的中心。人們本來應該在享受Founders’ Day的舞會;而實際上,那些在風暴中留下來的人不是四處亂走,就是小堆小堆地聚在一起說話。Stefan朝開著的門裡望去,用意念搜尋一個特別的人。
他找到了。角落裡那個垂在桌子上的金髮腦袋。
‘Matt。’
Matt迷惑地抬起頭環顧四周。Stefan向他傳送走出來的意念。‘你需要點新鮮空氣,’他想,把這個暗示植入Matt的潛意識。‘你想出去一會兒。’
然後他對隱藏在燈光之外的Damon說,‘帶她進學校,去攝影室,她知道在哪兒。在我說話以前不要暴露你們兩個。’然後他退後幾步,等待Matt出現。
Matt出來了,他痛苦的臉看向無月的夜空。當Stefan對他說話的時候,他變得非常激動。(He started violently when Stefan spoke to him。)
“Stefan!你在這兒!”絕望,希望和恐懼在他臉上掙扎著。他衝到Stefan面前。“他們——他們把她送回來了嗎?你有什麼訊息嗎?”
“你聽說了什麼?”
Matt注視了他一刻,然後回答到:“Bonnie和Meredith回來說Elena開著我的車掉下了Wickery Bridge。她們說她……”他停下來,嚥了一口口水。“Stefan,那不是真的,是吧?”他在用眼光懇求。
Stefan移開了視線。
“哦,天啊,”Matt沙啞地說。他轉身背對著Stefan,手掌用力按住眼睛。“我不相信;我不能相信。這不可能是真的。”
“Matt……”他碰了碰他的肩膀。
“抱歉。”Matt的聲音支離破碎。“你一定痛不欲生,我還在這兒雪上加霜。”
比你想象得還要痛,Stefan想,他的手垂到一邊。他原來是想用他的意念力說服Matt。現在這看起來是件不可能的事了。他不能這麼做,不能對他在這兒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類朋友。
他剩下唯一的選擇就是告訴Matt真相。讓Matt知道一切,做出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你現在能為Elena做點什麼事情,”他說,“你會去做嗎?”
Matt完全迷失在情緒裡,以至於都想不起反問這個問題是多麼愚蠢。
“什麼都可以,”他幾乎是憤怒地說,用一隻袖子擦著眼睛,“我會為了她做任何事。”他有些輕蔑地看著Stefan,呼吸顫抖著。
恭喜你,Stefan想,感到心頭大石突然落了地。(feeling the sudden yawning pit in his stomach。)你剛剛為自己贏得了一趟暮光之旅。
“跟我來,”他說,“我有東西給你看。”
三
Elena和Damon等在暗房裡。推開門讓Matt走近攝影房,Stefan可以感知到他們在那個附屬的小房間裡。
“這裡的門應該是鎖著的。”Stefan按下電燈開關的時候Matt說。
“本來應該是。”Stefan說。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讓Matt對即將發生事更有心理準備。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故意向一個人類暴露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