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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破了,急連用兩個‘倒輦猴”,退步陰掌,退守之中,暗藏變化。姜老頭子看他出手,已知是太極名門弟子,難得他如此年輕,敗而不亂,所以不願出辣招,下煞手,這是暗中讓他的意思。

陳保明下不了臺,情知不敵,仍要上前,當下一者一少,又再交鋒。姜老頭子立心看他的家數功夫,一味和他遊鬥,打得好像兩人對拆拳術,竟不像真個廝拼。

姜老頭子拿陳保明戲耍,把姜鳳瓊姑娘在旁邊看納罕。她心中嘀咕:不知爺爺今日為什麼這樣“胡鬧”,無端端的找這個小夥子的麻煩。

姜鳳瓊正看得納罕,見陳保咀倏地退出圈子,揚聲喝道:“老前輩,我不是你的對手,甘拜下風。敢問有什麼地方得罪你老?”他和姜老頭子拆了二三十招,處處受制。進攻退守,兩俱為難。而且好幾次看著姜老頭子掌鋒,已自堪堪掃到,卻又倏地收回。情知是人家讓著自己。心想:這老頭子看來不是清廷鷹犬,否則不會如此相讓。既然打他不過,只好揚聲相問。

姜老頭子哈哈一笑,止步收拳。卻又倏地正容問道:“少年人,你既知謙讓,我也了難為你。只是你卻得據實答我兩個問題。第一,你昨夜為什麼偷偷在我房外張望?第二,你是太極門哪一位名師的弟子?”

陳保明面紅耳赤,訥訥不能出口。他正考慮該不該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一個陌生的老者。這時姜老頭子又迫上前,雙目炯炯,盯著他問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陳保明給姜老頭子迫得很窘,正不知如何應付。姜鳳瓊忽上前插問道:“我看你的拳術根像我一位姓丁的朋友,你跟丁劍鳴學過拳嗎?”

姜老頭子急睨視姜鳳涼,示意叫她不要多言。陳保明紡這一問,顧忌少了許多,急答道:

“你說的可是丁曉?我沒跟他父親學過拳,但他卻是我的師弟。”

姜老頭子詫然問道:“那你定是太極陳的子侄輩了。丁曉幾時到陳家溝的?”當時太極門只分兩派,非丁即陳,所以姜老頭子有此一問。

陳保明羞慚答道:“晚輩有辱家門,太極陳是我的叔叔。丁曉到陳家溝約摸有半年了。”

姜老頭子哈哈笑道:“你不必羞慚,打輸給我,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的父親著論班輩,大約還要比老朽略小半輩。”

陳保明大吃一驚,方待請問。姜鳳瓊卻又忍不住口,搶著問道:“那麼丁曉現在是在你的家中,不是在義和團嗎?”

此語一出,姜老頭子和陳保明兩人面色都變。姜老頭子面挾寒霸,對著陳保明呵斥姜鳳瓊道:“這個孩子總是愛亂說話。陳兄,你別見笑,她以為江湖上有點來頭的人都是義和團的,真是孩子之見!”說著,又盯姜鳳瓊一眼,再次示意。叫地不要多話。

陳保明卻不理會姜老頭子嘮叨分辯,喜滋滋地說道:

“你們原來知道丁曉的底細,他沒有參加義和團。不過義和團中的人,我倒認識一二,你們若想去,我可以給你們指引。”

姜老頭子沉著面說道:“謝謝你小哥熱心,我們不願去,也不要你指引。”陳保明給潑了一盆冷水,甚不痛快。姜鳳瓊剛才給爺爺呵斥,也噘著嘴直生氣。

原來姜老頭子世故極深,聽了陳保明的活,已另有打算。他現在正是清廷搜捕,不能露面的黑名單人物,她雖知道陳保明是太極陳之侄,也不願向他說出自己的身份。而且他怕陳保明少年口疏,會給他帶來麻煩。

除保明也是個城府極深的少年,當下話不投機,便想告退,但他仍然執禮問道:

“一直還沒有請教你老的大名?可以……”

姜老頭子不待他說完,已截著道:

“萍水相逢,何必留名。小哥,你自趕路,我們還要回去。”

陳保明點頭道到,轉身便走。姜老頭子忽然又把他喚住道:

“你且慢,我還有兩件事情。第一件是拜託你通知丁曉,說他父親很想念他,要他回家。”

陳保明眨眨眼睛,“哦”了一聲道:“第二件呢?”

姜老頭子笑道:

“你忘記剛才交手之後,我問的兩個間題了嗎?第一你昨夜為什麼偷偷在我的房外張望?第二你是哪位名師弟子,你答覆了後一問題,卻還沒答覆前一問題呢!”

陳保明又羞又氣,這簡直是有點像“追問口供”,剛才打敗給他,給他追問,還可強忍,現在他已知道自己是太極陳家的子侄;仍是倚老賣老,咄咄迫人,未免太不給面子。陳保明當下悄聲說道:

“老前輩既然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