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心想著既然溫言軟語無法說服於她,那就乾脆態度強硬一些,雖說這樣會造成她愈發反感自己,但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瞬息間換了一身霸道的氣勢,眼色示意著那鉗制著翡玉舒的影衛。
那影衛一經授意,便暗暗下起手來。然後,就看到翡玉舒的臉色逐漸蒼白,緊咬著牙,滿是痛苦不堪的樣子。
花陰見此鐵青著一張森冷如冰的臉,眼神凌厲,話音也寒冷刺骨,“東方夜,你竟敢威脅我!?”
她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撫著右肩,蒼白的額間沁著一絲透明的汗氣,翡玉舒一看便知她是因為剛剛情緒激動而又牽動了傷口。他不禁神色張皇,急忙費力地提氣出聲:“花陰姑娘不要擔心,小生並不要緊。”
他想強力衝開受制之處,一邊側頭盯著東方夜。這個看似斯文柔弱的男子雙眼一睜,狹長的眼眸便怒火凜然,白淨的面板上亦是怒意塵囂,“花陰姑娘既然不願回去,九王爺又何必勉強。你這般為難一個女子,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同我說此話的?”東方夜眯起雙眼,深幽的黑眸冷冷瞅著他,眼神凌厲得像是一把利刃,幾乎將人刺透。
翡玉舒明顯感覺到他的威壓,可對於此話又不免微微一怔,換過一口氣,遲疑著開了口,“自然是……朋友。”
“朋友?”那一襲墨黑顏色著身的冷傲男子唇角一挑,眼神幽涼,勾勒著幾分詭異難測,“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敢告知的人,你覺得還有資格和人談朋友嗎,西番王世子?”
一旁的男子身形猛地一僵,卻又慢慢軟化下來,他像是被說中了事實一般,甚為心虛的垂下眉眼,嘴裡卻有些不甘的辯解道:“或許,他是有特別的緣由才選擇隱瞞的呢。”
東方夜冷漠地哼笑一聲,幽暗的眼底似凝著早已看穿了他企圖的詭譎,連帶著唇邊勾起的笑意也都隱藏一絲惡意,“以本王對我家娘子的瞭解,她可是最不喜別人欺騙她的。如今你已犯了這個致命的錯誤,你以為她還會再理你?”
“我……”翡玉舒面色一白,在他深諳她心思的瞭然之下,發覺自己的辯解如此蒼白無力。
東方夜挑起眉頭,表情似笑非笑,“西番王世子還是趁早去驛館見見你的弟弟妹妹們吧,他們可是很擔心你吶。”
翡玉舒動了動嘴,看他一眼,暗暗咬牙,終是隱忍著不再做聲。
東方夜收回視線,也不再理會他。
當初他第一次見翡玉舒時,便有些懷疑他的身份,且也猜測到了重點。只是西番王府的資料一向保密甚嚴,外人對西番王世子又不太詳盡,這才讓底下的人多花了些時日查探。而那日在皇宮,他無意間對舒玉末兄妹幾人進行試探,得到否定的答案時,他甚至還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可後來想一想,他才發覺其中似乎有些不對勁,當時舒玉末的話答得太快。一般人回答問題時,多少會有個思考的時間,而舒玉末卻像是下意識的否決,並且舒玉遏與舒玉柒兄妹倆人的肢體都有那麼一瞬的緊繃。
這讓他斷定,翡玉舒即使不是西番王世子,那也定與西番王府有所關聯。所以,他剛剛也僅是心有試探罷了,倒不想翡玉舒竟然就直接預設了。
東方夜深斂住眼底的幽光,忽地微微上前幾步,對花陰說道:“娘子決定好了嗎?你身上的傷可實在不宜再作拖延。”見花陰正冷厲的瞪著自己,他深邃的雙眸裡有什麼一閃而過,笑道:“娘子不願同我回府,究竟是怕自己日後沒本事再逃離九王府,還是怕沒本事逃離開我?”
花陰神情一寒,濃郁的煞氣漸漸湧上胸口,可看到翡玉舒還在他手中,她又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隱忍著說道:“很好……連激將法都使出來了。”
怒火攻心,她一震,身形搖晃,又極力穩住,人卻控制不住地慢慢喘息了起來。
“娘子!”東方夜急忙衝上前去,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他憐惜地看著她,那呵在她耳邊的聲音很輕很輕,“我們回去好不好?”
“滾開,我自己會走!”花陰咬緊牙關,揮開他的手,滿臉固執。
然後,支撐著站立起來,勉強踏出院落,也未再看翡玉舒一眼。
東方夜有些難過地在緊隨她身後,單手在背後護著她,嘆息若有似無。
只是,那留下的命令聲依舊冷然:“回王府!”
人影散去,農舍院落內獨留下一個人的身影。
見那個斯文溫和的男子雙手攥緊,牙關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