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屍。”
君澈側眼四周,突然嗤笑出聲:“我若不想死呢?”
君燁轉過身,對著大敞的宮門,狀似惋惜的嘆了一聲:“如果你非要將我們兄弟之情損耗殆盡,那麼,也就別怪皇兄了。”
話落,從宮門口湧進無數計程車兵,持刀拿長槍,一排排的圍過來,將他團團困住。
“其實,若不是你執意如此,皇兄也不想拿這最後的辦法對付你,你安心去吧,動手。”
一大波侍衛像見了熱血的嗜獸,全都兇猛的撲了上來,只是站在中間的君澈紋絲不動,甚至連臉上都沒有絲毫懼意,反倒眼角眉梢都噙著淡淡的笑。
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因為那些士兵根本來不及對他展開攻擊,門口飛射而進一截白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眨眼間,便如同排山倒海,將一群衝上來的侍衛全都掃飛了出去,全都重重的撞向身後的青龍大柱上,東倒西歪,哀嚎不斷。
這乍變的局勢讓君燁臉色一緊,慌忙的扭過頭,瞧著從暗處緩緩走來一道雪白的身影,一步步近了,他也看清了,那是一個絕色佳人。
像是沒有看到他,白溪兒徑自繞過君燁,直接走向了中間的君澈,無奈的笑道:“明明自己能應付的,非要我動手幫你。”
君澈愛憐的拉過她,笑著點點她的鼻子:“我只是試試你的速度夠不夠,想不到念兒的功力遠在我想象之上啊。”
如同在場無人的一番對話,聽的君燁眉目大張,他驚愕的吼道:“你是宮念之?”
兩人這才停止對話,轉過頭來望向門口的君燁:“別來無恙,皇上。”
“你……你們……”君燁沒想到這女人非但沒死,竟然還如此改頭換面了,驚愕過後,是一陣明顯的不安感,他怒喝著倒了一地還有大部分猶豫不前計程車兵:“你們全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全部侍衛聽了令,紛紛不敢遲疑,抄起手裡的武器就猛衝了上來。
這一次,中間的兩人都不動作了,他們相視而笑,甚是篤定,甚至在心裡默唸了三下,三下過後,像是約定好了時間,宮殿門口再次湧進了一批侍衛,只是一看行頭,就比剛剛那些專業許多了。
不消一刻鐘,在場的所有業餘的全都被專業的制服了。
“你們做什麼?身為我東晏國的侍衛,想造反嗎?”君燁對著所有侍衛吼道:“我命令你們將這兩人殺了,馬上殺了。”
可惜的是,他吼了半天,依舊沒有半個人動手。
“不用喊了,他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聽我的,不會聽你的。”百里戰跨步而進,為君燁解惑。
“百里戰,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帶頭造反,朕要誅你九族。”
“皇上,哦不,應該說,你根本就不是先皇的子嗣,做皇上還不配,這麼說吧,你犯下的罪責已經全都被公佈出去了,不僅僅是我,只怕滿朝的文武百官還有所有的東晏國百姓,沒有一人會聽你差遣了,你現在是個罪人,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省的我們動手。”
“哈哈……哈哈哈哈……”許是看清了局勢已經不可扭轉,君燁突然仰頭大笑,森冷的目光陰鷙的有幾分扭曲。
君澈斂起眉目,似乎又看到了當年在假山後那個殘暴狠戾的男人,也許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他戴著寵愛他的假面具整整過了十幾年,連他都有些佩服這個男人了,居然能將關心、愛護、疼愛佯裝的無懈可擊。
“皇兄,一切都結束了,你束手就擒吧。”君澈由衷的說道。
“不,朕不會輸的,朕不會就這麼輸的,你……”君澈伸出手,暴怒的臉孔扭曲滲人:“只要你死了,朕還是皇帝,永生永世都是皇帝。”
說罷,他驀地揚起大手,以飛快的速度對著君澈激射出一枚泛光的銀針。
也許在這前一刻,君燁沒有動手之前,他對這個假意上疼愛他幾十年的兄長還存有一份仁慈,但是,這刻,什麼都不是了。
他握緊拳心,全身冷意迸發,白袖如風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落下之時,那枚泛光的銀針已經沒入君燁的額心,留下一個泛著黑血的血窟窿。
一切仇恨,在這刻,徹底結束!
*
一年後,南稚國皇帝宣告駕崩,龍洛祈正式登基為南稚國新帝,不過,對於一年前在華誼大賽上與某個女子的約定他一直都沒有忘記。
而東晏國,自從君燁的罪名成立,真實身份被曝光,且被離王爺手刃之後,東晏國並沒有上演奪帝的戲碼,眾群臣,加上民間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