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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不要,軒兒……”這一刻,白溪兒幾乎感覺不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她大喊出聲的那刻,身子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的飛向了船頭。

白軒一點武功底子都沒有,這一刀下去,他不但傷不了夜千隱,只會被震的粉身碎骨。

只是,詭異的一幕卻在眼前發生了,那柄尖銳的匕首,攜帶了白軒的怒意恨意和狂勢,穿破了那層黑色迷霧,竟生生的扎進了夜千隱的脊樑骨裡。

黑霧霎時像被針孔扎破的氣球,在瞬間便淡了下去,沒一會就在風中消散,夜千隱單膝跪在地上,臉上脖子處都爬滿了噁心的黑線,像是千萬條黑色毒蟲在面板下面竄動,將整個臉部糾扯的猶如鬼面。

半晌工夫,他狂吼一聲,噴出一灘黑血,彎曲著身子倒向一邊,而本來煥光異彩的面板像被吸乾了水分,瞬間龜裂,皺成了一團,形同枯槁。

“爺爺,你沒事吧?”白溪兒飛奔到夜無宗身邊,急著問道。

“無礙,這孽徒是自作自受,練的陰損武功,現在被內力反噬,自食其果。”說罷,他抬頭望向癱坐在地上,一臉驚愣的白軒,喃喃嘆道:“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因果迴圈而已,只有帝王星破的了這孽徒的黑煞之氣。”

“軒兒,沒事了。”白溪兒上前,攙起白軒,輕聲安撫著。

“白姐姐……”十幾年的仇和很終於在今天一併解脫了,白軒抱緊白溪兒,哭的涕淚縱橫。

軒轅昭的皇帝夢以及當年夥同夜千隱犯下的種種罪惡,因為十幾年前突然失蹤現在又出現的正牌太子軒轅非的到來宣告徹底瓦解。

他被判處極刑,在午門當著全北拓國的百姓的面被砍下了頭顱,而司徒一家因為夥同軒轅昭和夜千隱,念其不知實情真相,姑且饒的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司徒一家被徹底抄家,發放至邊境貧苦之地,終生貶為庶民,一生都不得返回京都。

一個月後。

一匹白色神駒在暗夜中飛馳而過無人的街道,停在了緊閉的城門前。

城門上頭守夜計程車兵低下頭,因為天黑,只瞧見了一團白影騎著一匹白馬,被攪了睡覺的興致,他含著幾分不耐的喝道:“誰啊?大晚上的,攪和老子美夢。”

“君澈。”城門下傳來不怒自威的聲音。

侍衛咬著這兩個字,還想吼些什麼,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急著大聲嚷了幾個一起守門的同伴,幾人連滾帶爬的衝下城門,趕緊開啟。

“屬下等參加離王爺,不知離王回城,還請恕罪。”幾個侍衛嚇的就差尿褲子。

“讓開!”冷峻的聲音摻著令人無法反抗的威嚴,幾個士兵倉皇的退到一邊,白色駿馬立刻揚塵撒蹄,飛馳的速度後只留下一陣陣飛揚塵土。

燈火通明的皇宮內,直到如此夜深依舊亮如白晝,君澈踩著緩慢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向那座最奢華的宮殿。

宮殿的上位龍椅上,坐著眉目帶笑的君燁,看那架勢似乎是有意在等誰,而且等了很久。

“皇弟,你可算回來了。”君燁步下臺階,衝著君澈奔來。

深邃的眸底閃過寒意,還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沉痛:“皇兄,華誼大賽我們輸了。”

君燁楞了一下,隨即開懷大笑:“沒關係,輸了就輸了,我們東晏國實力昌盛,一次華誼大賽還輸的起。”

隨即,他拉過君澈,準備用往常慣有的姿勢搭住他的肩,只是在距離脖頸大動脈處半寸的地方,被君澈扣住了手腕。

一抹盈白的尖銳光芒卡在君燁的指間,映在君澈漆黑的瞳孔內,像是淬毒的利刃,與他的呼吸相纏。

“為什麼?”君澈冷聲問道,情緒聽不出絲毫暖意。

君燁退開幾步,猙獰的冷笑在眼底猖狂張揚:“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非要再從我嘴裡聽一遍呢?”

“父皇母后已經許你帝位,你到底還有何不滿?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他們也是養育你多年的恩人啊。”君澈怒吼。

“恩人?哼,許我帝位又如何,說到底,我不是他們親生的,你才是,血濃於水,保不準哪天他們會改變主意,只有死人才是最穩妥的。”

“所以,因為你的私慾,一個帝位,你就將他們給殺了?”哀莫大於心死,君澈面無表情的說道。

君燁冷笑兩聲,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澈,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至少從小到大我對你還算有幾分親情,念在這點,所以我可以給你一次選擇的自由,你自己選個死法吧,我會留你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