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經年也曾是個公正廉明,兩袖清風,為百姓稱道的好官,沒想到如今卻晚節不保,落得如起下場還連累了家小!”
“這是我兒貪心不足,理應受罰,就是被判被罰那也是罪有應得!”張老夫人,這話說的十分謙卑,只是從身份高貴的貴婦一下淪為一名犯官家眷,成了罪人,這心裡落差之大,又是如何能輕易接受。
“張老夫人言知有理,只是老夫人如此年紀還要受顛沛流離之苦實在讓人不忍,可憐張大人那幼子,不過堪堪垂髫之齡卻也要因父之過受這世代為奴之罰也是可憐!”老人多是偏疼孫子,小木也是利用這一點功心為上,後面才好問出自己想問之事。
果然張老夫人,面上有所動容,只是還是拿不定主意,看來還是差了那麼點火候。
第162章 張府密辛
小木也不催她,只是笑著便接著道,“張大人十多年前曾在朝堂上為本侯請命,本侯也算是欠他一個人情。
只是張大人知法犯法在先,本侯也不便為他求情,但見張大人幼子與攝政王府的小世子,也就是我那義子年紀相當,倒想著可以向皇上求個恩點,求去給世子做個侍讀。
雖說脫不了這奴籍,但卻不至於受了苦楚,將來年紀大了本候也能做主為她配一門婚事,為張家延續香火!也算是本侯還了張大人這一人情!”
此事或許別人不知,但這張老夫人到是有所耳聞,聽小木這麼一說張老夫人到是信了幾分,若是真能讓那孩子去伺候小世子,不用受這顛沛流離之若,那到也是那孩子的一翻造化,反覆思量一翻,撲通一聲跪在小木身前。
“侯爺,請恕罪婦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侯爺將我那孫女盈盈一併想個法子贖將出去,那孩子自小乖巧、懂事,經年侍奉與罪婦跟前,實是至孝之人,萬不該受如此大罪,若是真隨罪婦等人流放,這一輩子就毀了,侯爺若能想想法子將罪婦孫女救下,為奴為妾但憑侯爺處置,罪婦也將感激侯爺一輩子!”
這歷朝歷代的罪官家眷只要是流放的,免不了女子代代為娼,男子世世為奴,她實在捨不得孫女受此苦楚才有如今這一跪。
張老夫人心中更清楚,若說有人能救他們除了逍遙侯不足他人想,只望他能念在當年的一點恩情原意救上盈盈一救。
她也不是糊塗之人,逍遙侯今日親自來訪,必定有話要問,她只想賭一賭,若真是可以把盈盈救出去,剩下他們幾人,就是皇上要殺要刮,她也毫無怨言。
這張盈盈乃是張御史唯一的嫡女,也不過剛到及笄之齡,尚未出嫁,若說答應把那張府幼子救出不過是權宜之計,那這張盈盈卻是小木真正想救之人。
必定只有這張盈盈才是真正的張御史的孩子,而那張府的幼子不過是小木的權宜之計,若是真的張御史早就過世,又哪來這堪堪垂髫之幼子,想也可知必是那牢中假冒之人的孩子,只是必定這傳承香火的是男人,一般家裡男孫比女孫要受寵的多,所以小木才有這一提意。
小木親手扶起張老夫人,讓她安坐與凳上才問道,“老夫人可信本侯?若是信,本侯保張小姐平安無虞,若是不信也大可當本侯沒來過!”
聽了小木的話,張老夫人唯有感激不盡,哪還有不信之理,抹抹眼角的淚痕,哽咽道,“侯爺有何事要問,罪婦知無不言!”
“老夫人不必如此,本侯只想問問張大人生平並無其他,若是老夫人原意可以從頭與本侯說說,本侯只是想知道當初那個廉潔奉公的監察御史如何會落得這般境地!”小木深知自己是說服了張老夫人,為她斟上一杯茶水遞給張老夫人,讓她慢慢道來。
張老夫人這一說就說了盡兩個時辰,這官署的正廳之中早有下人燃上火燭,小木認真的聽說,包括這張大人何時說話,何時走路,幾歲還尿炕,都聽得認真仔細,當然也包括,他後來科考入仕,入朝為官,娶妻納妾之事。
張老夫人事無鉅細,一一說與小木聽,當說到近十來年之事,張老夫人明顯有點感傷,“唉要不是那胡姬,我兒何至於會這樣?”
末了張老夫人以這一句感嘆結束了張大人一生的生平事,以張老夫人說的詳細程度,就是給張御史著書立傳都夠了。
說到那胡姬小木那日去抄家之時似乎並未見道,不禁問道,“那胡姬後來如何了?”
“死了,入府的第三年就死了,自那之後我兒就變得更奇怪了,他一人住進那胡姬的院子,不許任何人入內!連罪婦也進不得!”張老夫人說到此更覺難過,本來孝順懂事的好兒子,卻為了一個女人完全